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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啊。&rdo;衛論收回目光,寡言少語地回答,&ldo;我推薦一些。&rdo;
&ldo;好。&rdo;伯魚點點頭。
糊裡糊塗地就加上了微信。
衛論頭像是一個黑眼圈的黑白動漫帥哥,伯魚對此並不瞭解,也不知道是誰,不過那個帥哥上挑著一邊嘴角正在挑釁似的,和衛論的形象很像。
伯魚的頭像是黑底白字的伯魚二字。
衛論:
他飛快地分享了自己的某一份頗有歷史的歌單給伯魚,伯魚翻看著一長串的英文歌曲,衛論已經喝完了汽水,站起身來,溫暖的夜風因為他的起身打了個極速的旋轉。
&ldo;真說要聽的話,還是先從歷史補起吧。&rdo;衛論說,揚揚手,&ldo;走了。&rdo;
伯魚心裡有個小人突然尖聲大叫:你現在不說就沒有機會了!不過就是說一句話而已!
一句話!
一句話罷了!
&ldo;等等!&rdo;伯魚抬高聲音叫住衛論,後者回頭,伯魚躑躅兩三秒鐘,說:&ldo;我那個,以後能找你說話嗎?&rdo;
衛論被他這種老套的交朋友方式都要逗笑了,他上揚著一邊眉毛,言簡意賅的:&ldo;廢話。&rdo;
說完他就離開。
伯魚自己思考了半天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ldo;當然不能了說什麼廢話&rdo;還是&ldo;當然可以了別說廢話&rdo;。
他反覆琢磨了衛論說這兩個字的語氣,輕飄飄的沒有什麼惡意,所以可能應該是他的某種口頭禪,語氣助詞之類的,幫助對話發展或者結束。
伯魚琢磨不明白,他還沒有培育出對幾面之緣的衛論做出準確判斷的相熟度,因此他靜坐了一會,待汗流浹背,小腿上無端又被蚊子狠嘬兩口,便打發自己去超市買些水果回寢室。
次日民樂團依然不排練,伯魚被拉進了他們的群,名字叫&ldo;小螺號瞎吹啊吹啊我的驕傲放縱&rdo;。群裡的頭銜分別是&l;樂器真好玩&r;、&l;這個怎麼吹&r;、&l;考級不如死&r;和&l;立地成佛&r;。木琵琶每天在裡面發表社長的真知灼見,其他的社員跟著拆臺胡扯。伯魚看大家聊天能笑很長時間,除了有人叫他,並不在群裡出現。
民樂團不排練,木琵琶卻給了伯魚一把備用鑰匙,讓他自己隨時想去練習就去練習。
相識不過短短几天,木琵琶能為他做到這個地步,如此照顧他,伯魚心裡感念,不知怎麼報答。
他站在空無一人的排練教室裡,黃花梨木和松香的味道刺激著他的每一個細胞,這種愉悅的感覺讓毛孔都跟著張開。他一朝用上高檔排練室,迴音都覺得悅耳可親。
晚上去操場鍛鍊的時候,伯魚終於知道昨晚的&l;廢話&r;是什麼意思了。
衛論並非每天都去打球,他視心情和是否有人來約他來決定,不打球要麼繞著學校慢跑,要麼找個空教室寫歌詞,他今晚沒有邀約,在操場門口遇到了伯魚,在後者不可置信的神色裡淡淡說了一句&ldo;今天恰好不打球。&rdo;
伯魚雲裡霧裡,還很開心,和衛論在操場上繞圈。
月亮像個發光的橙子,艱難地兜著豐盈的汁水,夏天的月亮好像就是特別容易圓滿起來。
伯魚不太清楚交朋友的程式是怎麼樣的,他和衛論開始漫無邊際地聊天,衛論看著興致缺缺臉色陰沉,伯魚並不在意,話題取自自己最近的樂團經歷,畢竟這算是他認為有趣的事情。
伯魚活了小二十年,這能算是第一次和被強烈吸引的人主動交往的經歷,伯魚調動自己對於木琵琶嘚吧嘚吧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