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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魚的床簾裡不聲不響。
他臉頰上熱得像敷了兩片出鍋的花甲。
&ldo;現在我們就怎麼想的呢,你這個故事給我靈感了知道吧。我們能夠再豐富一點我們的舞臺設計。&rdo;雞哥突然興奮起來,伯魚能夠想像得到他在床簾裡振臂一揮的樣子。
下雨的馬孔多,穿著大褂的康德在街上遇到布魯克林的一個露陰癖騷擾女孩,他沉思後伸手隔空取物化來一隻嗩吶,音階飛起的一瞬間天光大亮,一群仙鶴好似溫柔的颶風在異國他鄉掀起波瀾。
雞哥說完這個美麗的瞎想之後伯魚和另外一張床上躺著的胡楨都不說話了。之前胡楨還和雞哥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現在靜默了很久。
伯魚看著他掛了驅蚊香包的床頂,重力緣故,中心向下凹陷著,顯得非常柔軟。他伸手去摸那滑不溜丟的形狀,指尖碰到又碰不到,在指尖流淌。他白白的指尖在漆黑的床簾上晃動。
雞哥的話他回不了,也不知道怎麼回。
況且他現在腦子裡還是衛論那天晚上跟他的對話。
胡楨磨磨蹭蹭地回了一句:&ldo;雞哥,我覺得你這個想法不太行呢&rdo;
雞哥:&ldo;你讓我再思考思考。伯魚?你怎麼想?&rdo;
那天晚上是一場夠分量的兵荒馬亂。
一切安靜下來之後衛論把他丟掉的桃子和嗩吶都還給了他。
&ldo;是不是你的東西?&rdo;衛論半抬起手臂,小臂的肌肉線條很結實,很好看。
伯魚只顧呆呆地點頭,手指絞纏著,不知道該不該伸出去拿回自己的東西,道謝都變得遲鈍了,視線裡衛論的臉龐帶來的衝擊像個高明的定身術,讓他動彈不得。
看伯魚一副被嚇傻的樣子,衛論狐疑兩秒,把手往他的方向伸:&ldo;喏,拿去吧。&rdo;
他一聲令下,伯魚的身體機能開始活絡,他先是鞠了個躬,然後才惴惴地接過了東西。
&ldo;謝謝,謝謝你。&rdo;
衛論揮揮手,表示不想聽。他和伯魚對視一眼,突然有些彆扭地補充道:&ldo;你今天做的不錯。&rdo;
這句話聽起來不太像同輩之間的相互溝通,衛論天生就不是個會說軟話的,不知道為什麼見了伯魚,也可能是聽了幾次對方吹嗩吶的經歷,他總是覺得嗓子有些發緊,有些尷尬又緊張的症狀。
這句話說完衛論就有些後悔,從記憶裡直接調取了教導主任的語氣和對話,說起來十分生硬且不倫不類了。
伯魚卻因為被表揚了一句雙頰通紅。他又鞠一躬,認認真真地說了謝謝。
&ldo;伯魚?大伯?魚哥?&rdo;雞哥一聲聲叫他,&ldo;睡了?&rdo;
&ldo;沒,沒。&rdo;伯魚被他叫得回過神來,&ldo;怎麼了?&rdo;
&ldo;明天二審,二審之後還有一個多禮拜咱們就要正式表演了。&rdo;雞哥說,&ldo;你上回嗩吶沒摔壞吧。&rdo;
伯魚老老實實:&ldo;沒有沒有,沒問題的。&rdo;
&ldo;怎麼著雞哥,不打算帶我們突擊排練一下您那個小話劇了?&rdo;胡楨調笑他。
雞哥惆悵地嘆了一口長氣:&ldo;我想演康德,可是我不會吹嗩吶。&rdo;
雞哥真的很愛康德。
伯魚覺得雞哥有時候真的是雞言雞語,聽不太懂。
康德出現在馬孔多,這個機率和伯魚同衛論交上朋友是相等的。
趨近於無。
時間不早,明天要出早操,三人互道晚安,各自窩在床簾裡玩手機,然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