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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來,他曾經最拿手的就是這齣戲了,他在臺上,底下由守安幫他張羅的面面俱到,小順兒,韓燁都坐在臺下,生頤就在最中間的位置。一曲罷了,無不是掌聲震天。
現在呢?小順兒死了,師父死了,守安也死了,韓燁他們都奔赴戰場,生頤
想到這,琴茶鼻子一酸,一種委屈莫名湧上了心頭,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眼淚就湧了出來。他慌忙抬手去擦,一郎還是看到了,慌忙握過他的手,幫他把眼淚擦去:&ldo;怎麼啦?&rdo;琴茶一被問到傷心事,頓時哽咽地說不出話來,一郎更是慌了手腳,胡亂幫他抹了一把眼淚,把他摟在懷裡:&ldo;是不是這齣戲是個悲劇啊?對不起,兔兒,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特別懂戲,都是我的錯&rdo;
說著,他朝身邊的人吼了幾句日語,那群人連忙衝到臺上,把那幾個戲子連拉帶拽地趕走了。
琴茶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哪裡是悲劇。只是自己是個悲劇罷了。自己難過,看喜劇也成了悲劇,自己歡喜,看悲劇也成了喜劇
觀眾搭上自己的笑和淚,戲子賠上自己的感情,一曲末了,大家又收拾好情緒繼續活下去,誰若是陷入出不來,誰便是痴了。
琴茶就是痴了,大家都走了出來,只有他還活在戲裡。
&ldo;不哭了,兔兒。&rdo;一郎拍了拍他,&ldo;走,不看了,我們回屋裡去。&rdo;
琴茶揉了把眼睛,跟著一郎走進了屋裡,幾個女傭跪在桌旁,端上兩份飯和湯,一郎對他說:&ldo;兔兒,去吃飯吧。&rdo;
琴茶看了一眼,:&ldo;又是魚片湯?&rdo;一郎點點頭:&ldo;快吃吧。&rdo;琴茶不太樂意地拿起筷子:&ldo;明天可不可以換一種湯?我不喜歡魚片湯。&rdo;一郎沒有說話,只是把幾隻蝦夾到琴茶的碗裡。
琴茶有些懷疑一郎到底能不能聽懂中國話了。
晚上的時候,一郎又請來了歌舞伎。琴茶身體還是很虛,他半伏在桌上,好似柔若無骨,相比於平時的冷峻清高,此時更多了幾分惹人憐愛的柔媚和嬌弱。
他們在唱什麼琴茶聽不大明白,但是那種旋律和美感倒也很動人。琴茶托著腮聽著,有點走神。
動不動就會想起生頤。
真是沒有骨氣,他都那樣對自己了,還念念不忘?
琴茶轉頭看一郎。一郎卻拿了一盒脂粉,:&ldo;兔兒,我來給你化妝吧。&rdo;
過份厚重的粉密密地撲在臉上,琴茶覺得整張臉都僵硬了起來,有點不太舒服,他想躲開,可是看到一郎滿臉的憧憬,他的心又軟了下來,任憑一郎給他塗了滿臉脂粉,染上過份艷麗的紅唇。
一郎細細地給他描好了妝,不等琴茶反應過來,一郎突然緊緊抱住了他,把頭擱在他的頸窩裡。那是一種完全信賴的擁抱,是沒有任何雜唸的擁抱。他抱得有些太緊,琴茶几乎要透不過氣了。
他抬頭,看到對面玻璃的反光照射出他的身影。轉頭,看到臺上的歌舞伎。
他們和自己有著一樣蒼白悽美的臉。
生頤躺在床上,手裡拿著一個小相框,相框裡面是他和琴茶的那張照片。
&ldo;又看呢?&rdo;吳天嬌走過來:&ldo;你把人家都氣跑了,還看照片有什麼用?&rdo;
&ldo;你不懂&rdo;生頤嘆了口氣。
&ldo;好,好,我不懂&rdo;吳天嬌沒好氣地把飯往桌上一放:&ldo;起來吃飯!&rdo;生頤慢慢地從床上爬起來,突然說到:&ldo;對了,下午我去給兔兒買些南之園的菜來,他吃不慣日本菜,我給那鬼子說過,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