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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音抿了口清茶，潤了潤笑得略乾的嗓子，軟聲輕快，
“五哥哥估計也只想讓她在靈堂大鬧一場，讓外祖父因此厭棄休了她，不想她自己竟說出了當年害我親舅舅的事。”
花念又給茶音倒了一盞茶，說起這事，卻有些不痛快了，“可奴婢瞧著潘氏說出這事時，溫老爺也沒多大反應！”
茶音也看到了這一幕，當時溫掌還是更關心同僚們的反應。
她生氣冷哼道，“那就讓他不關心的這個事，再給他當頭一棒吧。等過兩日御史因為此事參奏他，他失去的多了，知道疼了，才能追悔莫及吧。”
花念嫌棄地撇撇嘴，“姑娘，剛剛路三哥來說，溫老爺和溫三爺好像出府去同僚家了，今日他們應該做不了什麼了，您可以放心了。咱們要不要回府？現在回去還能趕上陪王妃娘娘用午膳。”
茶音看了看天色，搖頭道，“今日不回去了，我要在這盯著潘氏有了她該有的下場才行。我這位外祖父，對惡人一向足夠寬容。”
花念聽了自家小姑娘這話，想想也是。
“你讓路三哥盯著想正院的動靜，外祖父回來後應該要去處置潘氏了，到時來叫我一聲。”茶音吩咐道。
花念應下，轉身去了。
*
暮色四合。
溫掌和溫三爺終於回府了。
“聽門房說，溫老爺的臉色可難看得緊，不過倒是不似出去時那般死氣沉沉了，看來是他的同僚都還算給他面子。”
路三正給坐在鞦韆上的小姑娘稟報。
“如小殿下所料，溫老爺回來後就直接去了潘氏院裡，去了便大發雷霆，幾位姨太也都過去了，瞧著可不像是去求情的。”
茶音聞言不禁嗤笑了一聲，“去求情？她們是去落井下石的吧？溫家這院子不大，這互相仇視的可是不少，潘氏一朝落難，誰都想著去踩一腳，可見平日裡是多麼德不配位。”
茶音也從鞦韆上下來，帶著花念往潘氏的院子走去。
剛走到院門口，她就遠遠地聽到正屋裡的嘈雜。
溫掌暴怒咆哮，竟還有溫三爺怒氣衝衝的怒罵，他生母文姨太也在旁邊拱火，想讓溫掌把潘氏關起來，扔到鄉下莊子上，釘死房門。
聽著正屋裡七嘴八舌的聲音，花念小聲嘟囔道，“這溫家可真是奇怪，溫老爺當著妾房兒子的面罵潘氏便算了，怎麼連庶子和小妾都能罵主母啊。”
茶音搖搖頭，“溫家哪有這些規矩，你沒聽出文氏這時候還只想著自己能上位，這次溫家都風雨飄搖了。”
花念一聽，立馬道，“殿下，您可不能讓這個文氏上位啊，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成了主母，溫家後院可不就得更亂了！再說了這妾扶正本就是招人笑話的，這可是在京城，會被御史參奏的。”
茶音小眉煩蹙，嘆氣點頭。
正好進去通稟的小廝已經進到屋裡了，溫掌的回覆不用小廝回來告訴她們，小姑娘們自己也能聽得見。
“什麼時候了！她來搗什麼亂！滾！讓她滾！”
茶音聽到溫掌的話也並不意外，她抬步便走了進去。
小廝剛被罵得狗血淋頭地出門，一臉難看地想要攔住茶音，卻在開口前被茶音悄悄彈出的滑葉一下絆倒。
茶音徑直走過他進了門，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屋子裡，黃氏正站在溫掌身邊，一臉冷笑止不住，還裝模作樣地讓溫掌別為了賤人氣壞了身子。
她最先瞧見了進來的茶音，臉色頓時一變，猙獰地死死盯著她，正要開口，“表姑娘怎麼自己進來了！這時候還要來添亂可真是不懂事！”
茶音理都沒理她，在溫掌看過來時，當即開口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