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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原楓似乎在開車,風聲呼呼往話筒灌進,他語速極快:&ldo;現在有沒有空?&rdo;
李殊看了眼屋裡,傢俱差不多都收拾好了,她說:&ldo;有。&rdo;
何原楓說:&ldo;你到福悅酒店來一趟,在大堂等我,十分鐘後見。&rdo;不等她回答,他切斷電話。
李殊捧著手機愣了愣,這麼急。
衛延氣得直抖索:&ldo;青天白日他居然讓你去酒店,司馬昭之心!&rdo;
李殊拍拍他的頭,安撫他:&ldo;別生氣,何教授不是這種人。&rdo;
衛延見她居然幫著那個男人說話,更加跳腳:&ldo;你別看他正正經經的,背地裡內褲亂丟,家裡臭得燻死蛇了。&rdo;
李殊聽得一愣一愣,看不出來,何原楓居然是這麼不拘小節的人嗎。
衛延見她聽進去了,得意地裂開嘴角。
李殊從地上爬起來,取了帽子,準備換鞋出門,衛延見她還是要走,上前說:&ldo;小殊?&rdo;
李殊抬頭對他笑了笑,撈起耳邊碎發:&ldo;我去去就回,就在大堂,要是有什麼事我會叫人,不用擔心。&rdo;
衛延攔不住她,憤憤不平地靠著玄關:&ldo;我也要去。&rdo;
衛延原本以為李殊會拒絕,兩個人會為這事再爭一會兒,沒想到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答應了:&ldo;行,那就委屈你在我包裡待一會兒。&rdo;
何原楓在酒店大堂等了會兒,李殊才挎著包姍姍來遲。她站在黃線外跟警察解釋半天,人家說什麼也不放她進去,剛好這時候何原楓的電話打來,人到面前跟警察交涉,她才得以進門。
李殊看著裡三層外三層的警車,忍不住聞道:&ldo;老師,這裡出了什麼事?&rdo;
何原楓看了看她身上長及腳踝的杏色裙子,眉心一折:&ldo;你穿這個過來?&rdo;
李殊低頭看了看,不覺得自己穿得很奇怪。
何原楓帶她一路上了二十二樓,從電梯出來,何原楓突然轉頭說了句:&ldo;待會兒把你裙子扎短一點,否則別跟我進門。&rdo;
附近都是警察,到這個時候,李殊當然不會以為何原楓要把自己如何,倒是包裡的小粉蛇不滿地吐了吐信子。
出了電梯,李殊彎腰把裙擺在膝蓋處打了個結。
何原楓沒有等她,徑直進了其中一間敞開的套房,李殊跟了上去,腳步卻在門口停住了,目光朝臥室的方向望去。
她讀書時上解剖課,都是老師手把手帶著的,每次用完的屍體會完整縫合好,這還是李殊第一次見到這種血淋淋的場面,她情不自禁嚥了嚥唾沫,半邊身子都發麻了。
何原楓正在跟一個高個魁偉的警官說話。
一個警察看李殊是跟著何原楓來的,頭一回跟老師出來見世面就遇到這麼殘忍的事,保不準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他完全不記得自己剛剛腿軟的表現。
他接了杯水遞給她:&ldo;你是何原楓的學生吧,我們還沒見過他帶學生過來呢。&rdo;
李殊慢慢回神,手指僵硬地接過水碰了碰嘴唇,沒有喝。
那警察還在繼續說:&ldo;大家第一次都這樣,習慣習慣就好了。&rdo;
旁邊一個正在收集指紋的警察看了他一眼,戲謔道:&ldo;小吳,什麼第一次,你別帶壞人家小姑娘。&rdo;
小吳跟那人明顯關係不錯,懟他懟得毫不客氣:&ldo;你行你上,就有空說風涼話。&rdo;
李殊看了看說話的警察,又看了看那個叫小吳的警察身上黑色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