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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烈與董心卿不知道沈弄璋與他說了什麼,但看沈弄璋的神色,也猜出了大概,這裡到底還是沈弄璋更熟悉,兩人識相地閉口不言。
三人很快被帶進傅柔的帳中,一股藥味撲鼻而來。
傅柔靠坐在床頭,披著厚實的皮裘,臉色雖然蒼白,但精神尚好。見到三人,目光從陌生的董心卿臉上掃過,落在方烈臉上,眼波閃了閃,主動打招呼:&ldo;方先生,好久不見。&rdo;
&ldo;傅姑娘,好久不見。&rdo;方烈淡淡地打招呼。
傅柔將帳中其他人支走,微笑著說道:&ldo;都坐吧。在荼芺待久了,難得見到這麼多故人,也難得一起說一說家鄉話。&rdo;
這話聽起來很有些落寞和傷感,尤其董心卿也經歷過孤苦無依的煎熬日子,非常能體會傅柔的感受,不覺生出一絲同情。
&ldo;你受傷了?&rdo;沈弄璋見沒了外人,關切地詢問。
傅柔眼睛轉了轉,捂著左臂答道:&ldo;沒大事。&rdo;
轉頭又看向董心卿,說道:&ldo;心卿是吧,璋兒之前總唸叨你的名字,可惜一直無緣得見。&rdo;
&ldo;傅姑娘好。&rdo;董心卿隨著方烈的稱呼,禮貌地與傅柔打個招呼。雖然對傅柔的經歷心有慼慼,也見過傅柔在軍前的颯爽英姿,心中羨慕不已,卻仍難掩疏離之氣。
傅柔與沈弄璋都是自身帶有強大氣勢之人,但沈弄璋很親切,讓人放心靠近,傅柔卻彷彿周身有道堅硬的屏障,令人難以靠近,也不敢靠近。
&ldo;快三十的人,可不是什麼姑娘了。&rdo;傅柔忽然感嘆一句,伸手撫了撫鬢角。
與沈弄璋和方烈相識,已經九年。
九年,世事變幻超乎每個人的預料,想一想確實有些唏噓。
&ldo;日子沒白過,年紀也就沒白長。&rdo;沈弄璋笑道。
&ldo;方先生受了傷,本來不該奔波,不過這裡是鐵甲軍駐地,糧草藥材都多一些,對方先生養傷有利,所以才讓先生遭了這一番罪。&rdo;傅柔笑一笑,轉了話題。
&ldo;皮肉傷罷了,有勞恪尊上心。&rdo;臉色依舊蒼白的方烈適時地更改了稱呼。
&ldo;應該的。&rdo;傅柔似乎很喜歡這個稱呼,笑容越發明顯,但眼神裡的驕傲之下,還帶著一抹惆悵和寂寥。
只是一瞬,傅柔眼底複雜的情緒便消失無蹤,又道:&ldo;你們先留在這裡養傷,等方先生傷好了,再根據時局決定去哪裡,可好?&rdo;
聽起來很是尊重,但三人何嘗不知,不過是換個地方軟禁而已。
&ldo;來人,請方先生去藥草庫看一看,選一些合適的藥草,再準備飯食給方先生和董姑娘。&rdo;傅柔突然提高聲音。
帳外很快有人進來,將方烈和董心卿帶走,只留下沈弄璋一人。
很快,有人端上飯食給沈弄璋和傅柔。
吃過後,傅柔拍了拍身邊鋪著厚皮裘的床榻,說道:&ldo;璋兒,來這邊坐。&rdo;
&ldo;我這算不算僭越呀?&rdo;沈弄璋開著玩笑,人已起身。
&ldo;我若連最親的妹妹都容不下,也不配做荼芺大部的恪尊了。&rdo;傅柔笑著伸出手。
沈弄璋拉住她的手,坐在她身邊,問道:&ldo;傷勢,真的無礙?&rdo;
&ldo;本想讓方先生看看,但他看起來比我還虛弱,且先讓他養養吧。&rdo;傅柔帶著一點慵懶和疲憊,答道。
既然不著急,也就無需方烈診治,又何必這樣說呢。沈弄璋心裡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