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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視眾人臉上的神色更加慌張,沈弄璋強扯著有些僵硬的臉頰和嘴角,淡淡一笑,鎮定道:&ldo;我們過啟河只為求財,不為拼命。一會兒等他們靠近,你們不要說話,尤其是啟部的兄弟,千萬不要露出仇視的情緒,只當他們是陌生人問路罷了。剩下的,我來應對,大家只要記得我們在岸邊時分配的任務即可。&rdo;
出行前,施辰曾對滿春等人說過,沈弄璋是商隊的主人,正常情況下,均由她來做主。只有在危急眾人性命時,他們才能強行救人。
現在看到沈弄璋一副成竹在胸的語氣,滿春半信半疑,而且敵人未到,想反抗不能,想逃走又不一定能逃掉,更會受到沈弄璋的阻攔,只得暫時命令手下的兄弟全神戒備,關鍵時刻聽從自己的決斷。
果然如沈弄璋所說,對方來得極快。
兩個黑點片刻之間已經能模糊看清艋艟的模樣,再片刻,連船上有多少人都數得清清楚楚‐‐算上棹孔後面坐的人,每船三十人,好多人打著赤膊。
他們都是橫行水上的悍匪,精通水性和水戰,除了正規的軍隊,普通人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滿春他們雖然是啟部精銳戰士,但說到水戰是毫無經驗,水性更是普通,此刻心中控制不住地打鼓。
&ldo;放鬆,有我。&rdo;沈弄璋雙目緊緊盯著越來越近的兩條艋艟,勉力保持著泰然的語調,鏗鏘地說道。
而後,又果斷且嚴肅地補充一句:&ldo;沒我的命令或示意,誰也不得亂說話。&rdo;
很快,兩條艨艟到了眼前。
五條竹排並列,又稍微彼此分開一點距離。沈弄璋站在距離艨艟最近的那條竹排上,對著艨艟上的人施了一禮,提聲說道:&ldo;紅族商人沈弄璋,借貴水道去往聿國,還請眾啟河兄弟高抬貴手,行個方便。&rdo;
艨艟的船頭上佇立著一個二十八/九歲的青年,口中叼著一根蘆草草杆,居高臨下地打量沈弄璋等四十人。
沈弄璋等人穿著啟部的服飾,有老有小、有男有女,瑟縮地站在竹筏上,甚至不敢抬眼看向艨艟。
似乎很是滿意這些蠻夷之人的畏縮之態,青年的目光重新落回到沈弄璋身上,將她從頭打量到腳,再從腳打量到頭,舌尖捲了卷草杆,將草杆置於唇角,慵懶又傲慢地開口問道:&ldo;女人當家?有趣。&rdo;
竹排上所有男子均是暗暗咬牙,卻忍著沒有說話。
&ldo;只因我學過一點聿國語,稍微瞭解啟河幫的規矩,族長才命我帶隊。男與女並沒有什麼大差別,各有專攻,何必在意性別呢。&rdo;沈弄璋溫和地解釋道。
何沿生見沈弄璋回答毫無怯意,看上去確實不似新手,挑眉問道:&ldo;懂規矩?!之前走過哪條道?&rdo;
&ldo;三年前走過霞靄道孟廣玉孟當家的道。&rdo;
&ldo;販的什麼?&rdo;
&ldo;空手。剛出山溝溝,想去見識見識聿國的風采。孟當家的收了我食囊裡的乾肉當通路費,返回時給孟當家的一盒霞靄縣的香料。&rdo;沈弄璋對答如流。
當年沈弄璋與兩個鄉親好奇去啟部,乃是與艄公趁著黑夜偷偷過河的。那艄公常年在那一帶水域,即便是漆黑的夜裡,也可憑藉豐富的經驗判斷方向,不會迷失在啟河上。
但從那艄公口中,沈弄璋卻瞭解了相當多的啟河幫的事情。方才回答的都是從艄公那裡聽來的,雖然未曾發生在她身上,卻真實發生過。
青年見沈弄璋回答絲毫不差,努努嘴,微微晃著身子說道:&ldo;如此好說。啟河幫青禾道當家何沿生在此,老實說出載運的是何物,大家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