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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原本打算讓關盼兒去打探鍾傑的新住所, 可是思忖片刻後又打消了念頭,以關盼兒此時的狀態, 面對著鍾傑的時候未必能夠控制得住情緒。令李夢陽去打探相關事宜,而她則是與寧玉瑤回到了有間客棧等待訊息。
才在屋子中坐定,又聽見了篤篤的敲門聲。楚昭起身, 來去間,眉眼中更是添了一份化解不開的濃愁。京中又有信來了, 紙上只寫著「速歸」二字, 沒有任何的緣由,可偏偏讓人更感心情之沉重。可是出了什麼大事情?要不然怎麼只來得及寫下這兩字?
寧玉瑤淡淡地掃了楚昭一眼, 低語道:「是將軍府送來的?」
楚昭揉了揉眉心,沉重地一頷首。
寧玉瑤心中擔憂,走到了楚昭的跟前,從她手中接過已經被揉成了一團的信箋, 匆匆忙地瞥上一眼,低聲道:「難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要回京麼?」
「先不回去。」楚昭吐了一口濁氣,她搖了搖頭道,「等到酉陽的這件事情了結了再回。已經答應了盼兒姑娘,不能讓趙行舟冤死在獄中。」
「嗯。」寧玉瑤點了點頭,尊重楚昭的意見。手指拂過了那緊蹙的眉頭,她低聲道,「就讓暗衛先回京看看有什麼訊息吧?」
「不必。」楚昭搖頭道,「若有什麼大事情,便不會只有這麼一封信箋,到時候會有新訊息送過來。」
「也好。」寧玉瑤點頭,被楚昭傳染了幾分愁緒,眼皮子跳動,心中暗忖道,京中可別出什麼大事情。
接下來的幾日,沒見到京中有人來,楚昭便將這件事情暫且放下了。而李夢陽那邊倒是帶回了新的訊息。鍾傑一家人原來是搬去了城東,比之原先所住的陋巷,寬敞繁華得多。那一處是酉陽富商與官吏所處之地。按理說,鍾傑與趙行舟一般,只是一介貧困書生,怎麼一轉眼就成了酉陽闊少,與那些個紈絝弟子一同往來的呢?
鍾傑到風月樓只喜歡讓關盼兒作陪,當初關盼兒看著趙行舟的面子會同他們一道出遊,但是現在,連關盼兒的影也見不著。鍾傑也不在意,畢竟郡守府已經傳出了訊息,說關盼兒是錢寶的人,他哪裡敢再生覬覦之心?
二樓的閣子,開啟一扇窗可以清晰看到樓下的動靜。李夢陽雙眸銳利,緊凝著那醉眼迷離的人,低語道:「那坐在左側第二位的便是鍾傑。他家中只有一位眼睛半瞎的老母,與趙老夫人的關係極好,現在他的母親也被接走了。但是據說,搬家之後老夫人就一直待在了佛堂中不肯出來。」
「此人鷹鉤鼻,嘴似豺狼,看面相便不是個清正之人。」寧玉瑤朝著鍾傑那處探了一眼,只見他跌跌撞撞地起身,佯裝要跌倒在地,故意一抓,便是他身側舞女纖細的腰身。「下流又齷齪。」寧玉瑤又嗤了一聲,滿臉不屑。
楚昭低聲問道:「他與哪些人有往來?」
李夢陽恭聲道:「同窗好友以及酉陽的一些紈絝,但是那群公子哥們並沒有將鍾傑看做是自己人。」
楚昭又問:「錢寶在其中麼?」
李夢陽搖頭道:「不在,但是錢寶的幾個狐朋狗友與鍾傑走得十分近。」
楚昭點頭道:「我知曉了。」事到如今,幾乎可以確認,是鍾傑收了錢寶的好處,陷害趙行舟。就算他不是毒殺老夫人的人,恐怕也逃不脫幹係。
寧玉瑤問道:「要將他抓起來嗎?」
楚昭臉上露出了幾分好笑的神情,她低聲道:「不可。」轉向了寧玉瑤,又道,「公主,這一處可不比京城。」
寧玉瑤哼了一聲,軟聲道:「我知道,我只是開個玩笑嘛。」
沉醉在美人美酒之中的鐘傑絲毫不知自己已經成為了「獵物」。
正當酒酣之時,一道帶著幾分怒氣的呵斥打破了迷醉旖旎的氛圍。一個年輕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