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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對著鄭貴妃自然沒好臉色:&ldo;鄭氏,還不趕緊將福王送回宮去!&rdo;
鄭貴妃不敢辯一字,甚至不敢看皇帝,連忙命人抬著福王去自己宮中。她得看看福王的傷勢如何,也得仔細問問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滿心煩亂憂慮的鄭貴妃犯了個糊塗,此時最要緊的不是福王如何,而是應當向皇帝請罪,可惜她錯過了機會。
皇帝這會兒也沒心思搭理一貫寵愛的妃子,陰沉著臉,頗有些失魂落魄又羞愧難當,只覺得心裡窩著一團火,不知如何發作才好。
知兒莫若母。
李太后唯恐他窩出病來,便藉故讓皇帝送她回宮,順勢將人留下,屏退宮人,也沒就今晚之事發表意見,只說了一句:&ldo;皇兒,福王十六了,邠王十七,都不小了,按理該去就藩了。&rdo;
皇帝麵皮微動,嘴上不言語,心裡卻是因著惱恨,覺得太后此言甚是。
太后嘆了口氣,拍拍他的手道:&ldo;福王十六了,今晚犯糊塗,還不是被你和鄭氏給寵壞了。你呀,別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你若病倒了,母后只你一個兒子,豈不是要剜了心。你氣不順兒,等過完年,想如何出,一句話的事兒。&rdo;
這也是太后在暗示提點,皇帝可不止一個兒子,沒了福王還有別人。按理福王是太后孫兒,太后只有恨鐵不成鋼,卻沒有不疼的道理,不過是不喜鄭氏,希望皇帝能不受挑撥,對太子好些。
若非知道皇帝一時不可能完全放下鄭貴妃,太后定不會輕饒了她。總歸這回的事兒先記上,逆了人倫,令皇帝丟盡顏面,哪怕曾經再寵愛,這母子倆也難再得好。
卻說鄭貴妃那邊,請了太醫過來給福王治傷,孰料太醫說出的話令鄭貴妃崩潰。太醫竟說福王腿傷太過嚴重,裡面骨頭砸碎了,即便長好,只怕也落得殘疾。
殘疾?坡子?!
一國之君怎麼能是坡子?!
這豈非要絕了爭位之心!
鄭貴妃不甘心,朱常洵更是絕望。鄭貴妃嚴令太醫不準聲張此事,並且務必全心為福王醫治,用最好的藥,什麼有效用什麼法兒。太醫見鄭貴妃面目猙獰,又畏懼鄭貴妃恩寵,自是聽從。
因除夕這夜的變故,喜慶的年味兒發生了變化。
天色大亮,鄭貴妃終於從兒子口中得知了其與麗嬪之事,福王對母親倒是沒撒謊,但也避重就輕,只說今晚是喝醉酒,一時糊塗。鄭貴妃先是氣怒的將其大罵一通,當看到窗外亮光,忽然醒悟過來‐‐她竟忽略了皇帝!
鄭貴妃趕緊喚宮女進來服侍更衣梳洗,卻又頓住,取來鏡子一看,此時的她因一夜未眠,擔憂焦慮,膚色微暗,神色憔悴。若在以往,她必定要收拾整齊鮮亮才能去面聖,可現在……這模樣兒倒是正好。
鄭貴妃眼色一冷,快速思慮對策,而後與福王仔細交代,並說:&ldo;可記得了?&rdo;
朱常洵略有為難:&ldo;母妃,我這腿……這不是強人所難麼?萬一我真有個好歹……&rdo;
&ldo;有孫嬤嬤在,怕什麼!&rdo;鄭貴妃並非不心疼兒子,而是眼下局面,唯有置之死地而後生!
朱常洵見她言語堅決,只能順從。
鄭貴妃不但耽擱,起身拔掉頭上釵環,披散著頭髮,身上罩著件連帽兒斗篷,趕往皇帝寢宮。若非昨夜之事不能聲張,怕動作太大引來議論,使得皇帝越發惱恨,她絕對會一路磕頭請罪過去,如此才越發顯得心誠。這一心誠,皇帝憶起舊情就越心疼,進而便可大事化小,過個一兩年事情淡了,過去就過去了。
昨夜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