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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rdo;林嚴華有點沒聽清，或者說沒聽懂他的意思。

&ldo;換個名字，隨便你取。&rdo;鍾鬼重複了一遍，他不想用這個名字，他就是他，哪怕沒有過去，也不會是其他人。

林嚴華眼睛在定了一瞬之後喜悅朝四周散開，就像是朝平靜湖裡扔下了一顆石子盪起的漣漪。

&ldo;孤狼。&rdo;林嚴華說著，在他眼中，從見鍾鬼的那一刻開始這個印象就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一匹孤單殘忍但會護著自己人的狼。所以聽到鍾鬼讓他給他取名字，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脫口而出。

鍾鬼看著林嚴華，覺得這個人真是無可救藥了，&ldo;是讓你取名字，不是讓你取代號，你這個一叫出去，旁邊的人都會把我們當精神病。&rdo;

林嚴華也想到了這點，但他沒有說話，只是任鍾鬼嘲笑，然後換了個叫法，&ldo;小狼？&rdo;

鍾鬼笑容更深了，他看著林嚴華眼裡的認真，忍不住想逗逗他，&ldo;怎麼不乾脆叫老大呢？&rdo;

沒想到林嚴華果然叫了一聲，&ldo;老大。&rdo;鍾鬼看他的時候覺得他的眼裡像有光在閃耀，&ldo;老大，以後小弟就拜託你關照了。&rdo;

這一句話入耳，鍾鬼又似乎想起上一世許多幫派的人員在自己面前說這句話的樣子，許多張年輕的臉在他眼前笑盈盈地說，&ldo;老大，小弟以後就拜託你多多關照了。&rdo;然後一個個死去，或背叛。

&ldo;清河？&rdo;林嚴華的聲音傳來。

看著林嚴華的臉，想起遇到這個人和這些事，鍾鬼猛然生了一種荒唐的感覺，顯得這偷來的一世和這突然而來的喜歡都不真實。但鍾鬼卻是個偏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越是荒唐，越是不真實，他越想一路走下去，看看這荒唐、這虛假的盡頭，也想看看這一時心軟的結果。

&ldo;沒事，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rdo;鍾鬼搖搖頭，&ldo;不是說了不叫這個名字？&rdo;

林嚴華一頓，想問什麼又沒有說出口。

鍾鬼看他磨磨唧唧的樣子有點不耐煩，走到他面前，&ldo;你想問什麼就問，能告訴你的我會告訴你，不能告訴你的我會明白告訴你什麼時候能告訴你&rdo;鍾鬼低頭看著林嚴華的眼睛，&ldo;都是大男人，誰都不是脆弱的人，這樣的人也混不成你我現在的樣子。明白了嗎？&rdo;

林嚴華點點頭，他也不是墨跡的人，只是顧忌太多，擔心太多，硬生生磨成了這萬事沉默不輕易開口的性子。既然鍾鬼開了口，那麼他也不客氣，反正就這一個月，他是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情來的。

鍾鬼看著他，&ldo;名字想好了嗎？&rdo;

林嚴華搖搖頭，&ldo;你讓我好好想一想。&rdo;

想個名字而已，鍾鬼無奈，&ldo;那我告訴你我原來的名字吧。&rdo;

&ldo;不用。&rdo;林嚴華回答得乾脆果斷。

鍾鬼笑了一聲，&ldo;成，那先回家做飯吃吧。&rdo;

林嚴華點點頭，&ldo;菜已經買好了。&rdo;

鍾鬼楞了一下，怪不得等了這麼久，看著林嚴華若無其事的樣子，鍾鬼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才解氣。

林嚴華一把把在他頭上搗亂的手拉下來，把自己的手套一個一個戴在鍾鬼的手上。然後自己在手裡哈了口氣，雙手縮在兜裡，先走了一段回頭看鐘鬼，&ldo;還不走。&rdo;

鍾鬼看著自己手上的手套，笑了一聲，跟了上去。

走到大門口，林嚴華在門口站著等他，鍾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