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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不多飽了。不知怎麼回事,這段時間我會經常想起我們上學時候的事情。”羅笑言喝了一口,就放下酒杯,看著窗外穿行而過的人流,感慨地說。
“是呀,彷彿一眨眼,就大學畢業了。以前總是天天盼著到部隊,好像部隊就是天堂。可現在真的參加了工作,卻又想著上學時的好。”陳佳貝也看著江面說道。
“我印象最深的是那次張夢龍回國,我們在江上餐廳吃了一頓,還沒少喝酒。”羅笑言笑道。
“還說呢?那次你也沒帶我。”陳佳貝故作生氣地說。
“那時候跟你也不熟呀。再說,你跟張夢龍也不認識。下次,下次一定帶你。”羅笑言連忙笑著解釋道。
陳佳貝笑了,說道:“這還差不多。以後,這種場合必須帶著我,省得你喝多酒。”
“也不知葛文軍和黃秋月在邊防過得怎麼樣?葛文軍這傢伙,自從軍校培訓結束後回冰城看了一次大叔,就再沒有動靜了。我想,應該到分割槽報完到了吧。”羅笑言擔心地說道。
“你不說我差點兒忘記了,昨天我收到秋月姐一封信。”陳佳貝忽然想起了。
“是嗎?拿來看看。”羅笑言伸出手去。
“哎呀,我沒帶,放宿舍了。上面說,她和葛文軍都報完到了,不過,葛文軍分到邊防九團去了。聽秋月姐的意思,好像對葛文軍的分配不太滿意,說九團特別偏遠,而且條件也特別艱苦。秋月姐的心情好像挺不好的。”陳佳貝也擔憂地說道。
“是呀,本來她就是為了和葛文軍在一起,所以才主動要求到邊防去的。可現在,倆人又分開了,她的心情能好嗎?都怨葛文軍這傢伙,自己受罪不說,還把黃秋月也拖累了。”羅笑言埋怨道。
“我想,他們在邊防一定過得很苦。秋月姐還好一些,在分割槽機關,最起碼是個縣城。對了,秋月姐說,她過兩天就要買手機,到時,就可以給我們打電話了。可葛文軍在深山老林裡,就算有手機也沒訊號,沒準連電視也看不到,真是可憐。”陳佳貝擔憂地說道。
“是呀。這個葛文軍,有時候我真是搞不懂,他為什麼要自討苦吃。”羅笑言一臉的無奈。
“現在看來,還是我們幸福。最起碼,我們能天天見面,而且還能在這裡吃飯、散步。我們要珍惜呀。”陳佳貝說完,深情地望著羅笑言。
羅笑言點點頭,又看看陳佳貝,舉起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然後,放下酒杯說道:“吃飽了嗎?我們去江邊散散步吧。服務員,埋單。”
在晚風的輕拂下,陳佳貝依偎著羅笑言,沿著鋪滿青石的中央大街向江邊走去。
第二十八章(5)
第二十八章(5)
長這麼大,我是第一次和父親發生如此激烈的爭吵。為了葛文軍,為了我心愛的人,我什麼都不顧了。我就是不想讓他受苦,每當想到他要到那麼偏遠的哨所,我的心就會有一種痛感。
——摘自《黃秋月日記》
“爸,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黃秋月撅著嘴,衝坐在辦公桌前的黃政委嚷道。
“你說話注點兒意啊,這不是咱家,這是我的辦公室。你現在也不是我的女兒,而是一名機關幹部。”黃政委一臉的嚴肅。
“那好吧,政委。你為什麼要把葛文軍分到九團呀?那地方那麼偏遠,又那麼艱苦。”黃秋月皺著眉頭問道。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他是不是軍人?是軍人就不能怕吃苦。他是不是邊防幹部?是邊防幹部就不能怕偏遠和艱苦。怎麼,就因為他和你談戀愛,我就要把他留在機關?”黃政委嚴肅地說道。
“那我也是軍人,也是邊防幹部,你把我也分到九團去吧。”黃秋月生氣地說。
“你以為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