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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訊息的家人和朋友們都趕來了,歲外婆也坐著輪椅匆匆趕過來,一來就看到濕淋淋的聶鳴失魂落魄地蹲坐在手術室前的畫面,誰勸都不肯走。
歲外婆看到他這幅模樣異常難受,&ldo;小聶,你聽安安的,快去換衣服吧。&rdo;
聶鳴血紅著一雙眼,無動於衷,良久才嘶啞地回了句話,&ldo;不,我就在這裡等。&rdo;
&ldo;要是凍出了個好歹來怎麼辦?青禾醒過來還不是又得心疼嗎?&rdo;
聶鳴聞言眼皮似乎微微動了一下,卻還是沒走,固執地蹲守在原地等。
他們面面相覷,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急救室裡醫生和護士們進進出出,&ldo;手術中&rdo;這三個鮮紅的大字時刻亮著。他們圍在一塊,守在走廊裡靜悄悄地等著。
歲外婆吩咐人給聶鳴拿了個羊絨毛毯和熱水,直到凌晨,急救室裡才有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出來,摘了口罩告知他們病人已經恢復了生命體徵。
歲外婆聞言唸了好幾句佛,聶鳴的眼底也漸漸恢復了神采,只是仍然跟個木偶般,似乎不會轉動。
醫生這時候又說了一句話,歲青禾因吸入大量河水而休克,體外迴圈受阻,切因為長時間腦部缺氧的緣故,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安冉快瘋了,&ldo;植物人?醫生你什麼意思?要是還有問題就繼續搶救啊,拜託你了,錢不是問題,用最好的器材最好的藥!&rdo;
醫生卻愛莫能助地搖搖頭,安冉跟攤爛泥從牆壁上緩緩滑落下來,過了許久方才捂著眼睛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甚至不敢看聶鳴。
說好的今晚要陪歲青禾一起去,連穿什麼禮服都挑好了,她卻放了青禾的鴿子。如果她一直緊緊跟著,是不是就不會出事?那個被買通的司機也不會仗著車上只有歲青禾一個人肆無忌憚地行兇了。
潔白的病房裡,點滴安靜地走著,床頭續命的儀器時不時發出&ldo;滴滴&rdo;的聲音。
心電圖的走勢依然平穩而有規律,病床上的歲青禾小臉蒼白,神情卻靜謐而又平和,彷彿只是睡著了般。
聶鳴一夜未睡,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緊緊握著她搭落在床邊的那雙手,雙眼錯也不落地鎖在她緊闔的眼睛上。
歲外婆身體撐不住,苦苦守到凌晨五點,被護工推回去休息了,只有聶鳴,守了她整整一夜。
安冉推開病房門,左手拎著飯盒,右手提著一袋包子,她將早餐放到床頭櫃上,&ldo;吃點東西吧。&rdo;
&ldo;吃飽了,你才能一直守在這裡。&rdo;
聶鳴始終沒有說話,只是拿起了一旁的熱牛奶袋,倉促地往嘴裡擠了一小口,隨後便又放回原處,眼珠子始終沒有從歲青禾那張臉上挪下來過。
是不是再早一點點,哪怕就一分鐘,她都不會出這樣的事?
青禾向來都是活力滿滿的模樣,生病時會皺眉,會抱怨藥苦,會掐著他的臉笑嘻嘻地讓他扮鬼臉。難過時會抱著他毫無形象地嚎啕大哭,會耍小脾氣使小性子。開心時便是一臉的陽光燦爛,有時候還會似模似樣地來一段街舞,儘管許多動作都沒有美感可言。
但是從來沒有哪一刻,她會像現在這樣,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只有儀器才能顯示出她還活著的跡象。
他多麼想看到,歲青禾可憐巴巴地皺著一張臉,軟綿綿地同他抱怨,&ldo;聶鳴,我難受。&rdo;
看到b市的警情通告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ldo;昨晚七點三十六分,我市藝人歲某在前往玉美獎頒獎典禮的路上遭受綁架,團夥主謀為一霍姓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