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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萬八?&rdo;張蘭芬立即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ldo;就這麼一個東西?訛人呢吧你!&rdo;她本以為這麼一張不能吃不能喝的東西,撐死一兩百就打發了,誰想對方竟開出這麼一個&ldo;天價&rdo;來,忽然想到市裡碰瓷的人特別多,當即心下一轉,直接抱臂,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色厲內荏道:&ldo;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小夥子不瞞你說,我兒子就是市法院的院長,你跟我來這個?你說你年紀輕輕不學好,學這種下作的騙人手段,欺負我一個小老太太是吧?&rdo;
那眼鏡男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當即就愣了,隨後整張臉立即被氣得煮熟了一般,直接二話不說拉起張蘭芬就要拖著往前走:&ldo;我不跟你多說,管你兒子是院長還是市長,你要不信咱直接去警察局鑑定去,我這還真第一次見你這種弄壞了別人東西還強詞奪理的,兒子是法院院長了不起啊?仗勢欺人!&rdo;
看上去確實是急狠了,不像騙人的。
張蘭芬哪有什麼法院院長的兒子,她不過是市法院院長劉全力給自己的神經病弟弟請的保姆,平日這麼對著外人說,倒也狐假虎威過幾次,誰想這人沒被嚇住不說,還要把自己往公安局拽,當即被唬了一跳,這要是真去了警察局,若剛才自己說的話真傳到劉全力耳朵裡,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己!想到這兒,不由打了個冷戰,立即使勁兒拉住眼鏡男的袖子,死拖著不讓他走。
&ldo;小,小夥子,有話好說,咱有話好說……哎別別別,我賠,我賠給你還不行嗎!&rdo;
眼鏡男這才不情不願地放開她,伸出手來:&ldo;算我倒黴。&rdo;
張蘭芬從卡里取了錢賠給眼鏡男,後者點清後直接存進了自己的卡中,而後十分可惜地又瞧了眼那被汙了的油畫,嘆了口氣:&ldo;算了,這畫就當是賣給你了,幸好正面還沒被弄壞,回去表一表掛起來,比什麼畫家的都強。&rdo;
說著,就又看了那畫一眼,顯然是十分不捨。
張蘭芬本就是個愛佔小便宜的,不用他說自己花了一萬八買來的東西她也是要帶走的,而今見他這番表情,便愈發肯定了這畫估計是真值不少錢,便想也不想立即將畫從眼鏡男手中抽出來。
&ldo;哎當心!&rdo;
張蘭芬白了他一眼,三兩下把畫捲起來,插到自己的菜籃子裡,拎著走了。
快走到家的時候,才放下東西,小心將那油畫取出來,仔仔細細看了幾眼,不就是烏漆抹黑的一片嗎?怎麼就能值這麼多錢?
張蘭芬一個保姆自然不會捨得花一萬八把這種沒用的東西買回來,剛才掏錢的時候她就想好了,這虧還得讓有錢的主來吃!
想著就立即拿出手機撥了幾個號,待接通後,立即訕笑著叫了聲劉院長。
&ldo;什麼事?&rdo;劉全力不耐煩的聲音立即傳出來,聲音裡還帶了一點點緊張:&ldo;是不是小二又惹事了?&rdo;
張蘭芬醞釀了一下,乾巴巴笑道:&ldo;劉,劉院長,都怪我沒看住他,全明剛才跟我上街的時候一不小心又犯病了,把人家畫廊裡的一幅畫給弄髒了,人家讓賠三萬塊錢……&rdo;
這一萬八在她嘴裡一個電話便升值了近一半,反正劉全力是個有錢的主,也不會在乎這點錢。
劉全力一聽不是什麼殺人放火的大事,當即鬆了口氣,他爹媽死得早,就剩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弟弟,還是個有病的,雖然不喜歡,但也不忍讓他受苦,能維護的還是盡全力維護著,弄壞了一幅畫也不過是賠幾個錢的事,當即口氣便迴轉過來,也顯得更為不耐了:&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