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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嗷嗷――&rdo;楚無疑不禁笑出了聲，眉眼彎彎，看起來還挺可愛。
只是笑聲有點詭異。
不知是被沈月卿的話還是楚無疑的笑聲給逗樂了，我已經不那麼生氣了。甩了甩身上的水珠，準備快點從暗道離開這個地方。
楚無疑躊躇了一會兒，猶豫道：&ldo;我能不能上去跟太奶奶說一聲，這次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能不能去一下，你們等我嗎？&rdo;
楚無疑的太奶奶，就是裝瘋賣傻的養雞老太太，自從楚溪走後，她現在已經整天都窩在祠堂裡不出去了。楚無疑這次離開，也不知多久才能回來。
甚至也不知道國師府的戰爭會不會牽連到她。
他說這話是抓著沈月卿的衣袖的，小孩子有天生的敏銳直覺，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軟硬是看參照物的，和我對他的態度相比，沈月卿確實要好得多。
沈月卿拍了拍楚無疑濕漉漉的腦袋，說：&ldo;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她雖不是你父母，卻是你在這裡唯一的親人了，你快去跟她說一聲吧。&rdo;
楚無疑感激地點點頭，然後又看向我，還是得徵得我的同意。我沒理睬他，原地坐下了，這個動作意味著我會等他，他看的明白。
楚無疑上去之後，我把驚鴻劍的包裹扔到了沈月卿的身側，然後閉上眼睛養神，卻聽得沈月卿說：&ldo;這劍你先拿著用吧。&rdo;
――你先拿著用！
有先必有後。
這句話的後文不就是&ldo;你先拿著用吧，等白琅來了後還給他。&rdo;
我冷哼一聲，偏過了頭。
&ldo;唉，你不要生氣，你和辭鏡都是我的徒弟。歸雲山莊原本就是阿琅外祖父開創的，師父臨終前讓我找到阿琅並收他為徒，這些都得歸還於他。
所以很抱歉，開山大弟子和關門弟子不能只是你一個人了。你只能當開山大弟子了，朱珠。&rdo;
&ldo;……這並不重要，關不關門的不多一毛錢。&rdo;
&ldo;那你是在意赤心的話？&rdo;
他看出了一點端倪。
&ldo;她叫你卿卿。&rdo;卿卿，真是個騷氣又讓人覺得羞恥的稱呼，我判斷道，&ldo;你們倆交情匪淺。&rdo;
指不定是什麼青梅竹馬未婚妻什麼的戲碼，不過現在也沒用了，敵方已經被我幹掉了。
&ldo;……她是我母親那裡的人，你覺得我會和她交情匪淺？&rdo;他苦笑道，&ldo;我恨不得把她們集體挫骨揚灰，怎麼可能交情匪淺，否則剛才你在驚鴻上撒藥時，我就會開口提醒她了。&rdo;
這番話說的我心情指數又飛升了不少。
&ldo;那如果我剛才沒有在驚鴻上撒藥，你會怎麼做？&rdo;
我看著他，他斂盡臉上的笑意，淡淡道：&ldo;不怎麼做。&rdo;
&ldo;！！！&rdo;
&ldo;唯有以命護你，和她同歸於盡。&rdo;
&ldo;……&rdo;
我的心有一瞬間飛到了天外。
他話鋒一轉，繼續道：&ldo;畢竟你是我的徒弟，做師父的理應如此。&rdo;
前一句話讓我心花怒放，後一句話又讓我心情複雜。
&ldo;那如果今天是辭鏡，不，是白琅，那你也會那麼做嗎？&rdo;
&ldo;是。&rdo;回答的乾淨利落，毫不猶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