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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主子清風明月,何來讓人如此編排,便是慌極了的末路窮寇,這話,也說不得。
若是她家主子真是那等臣子,這程家山河,哪來如今安穩?
享受了安逸,生了狼子之心,還敢編排她家主子,當真是活膩味了。
蘇諾本是接了蘇八的傳信,匆忙要趕出府去,恰巧自二人身後路過,便聽見了事情始末,待回過神時,那二人已經走遠。
她立在原地笑了一下,才邁步離開,大紅色的身影,如竹,也如刀。
那個死士,倒不可能是知道了她和程臬如今的境況,不過是以最大最骯髒的思想揣測,咒罵而已。
但是若是她們二人日後真生了情愫,她依舊是這手握重兵的寧安侯,這媚臣之名,只怕是遲早要背負的。
&ldo;主子。&rdo;蘇諾進了那間雅室時,看見的便是一襲裙裝的蘇八,和她身邊侍女服飾的十一。
蘇八面上,自然不是真容,而是頂了一張妖媚的假麵皮,身上的衣服倒沒有少些什麼該有的,與外間那些女子並不一樣。
&ldo;怎麼?&rdo;蘇諾一路上閒庭漫步,對所看所見所聞皆甚是滿意,落座時,桌上果然已經擺好了此處特有的花茶。
茉莉清香,又夾雜了些許綠茶的芬芳。
&ldo;近日有人鬧事,請小侯爺過來撐過場子罷了。&rdo;蘇八雙手交疊在身前,屈膝行了一禮,姿態裡說不出的嬌媚,聲音柔弱,彷彿依附於男人的菟絲子。
她身後的十一幾不可查的微晃了下身子,低著頭,看起來像個普普通通的奴婢,心裡卻是經受了不小的打擊。
看著姐姐頂著胭脂的麵皮如此作態,和她這幾日待在這胭脂館看別人,真真是不一樣的體驗。
&ldo;本公子倒是想看看,是何人,敢和本公子搶人?&rdo;
門外之人大聲叫嚷著,一腳將門踹開之時,恰好見自己心心念唸的美人,正溫順的舉杯要餵一人飲茶,當即便妒紅了眼,要撲上前去。
&ldo;搶本公子的胭脂,你可知本公子是何人?&rdo;
&ldo;本侯倒是不知,你究竟是何人?&rdo;
那人輕飄飄的語氣,成功讓那個華服胖子駐了步子,如見鬼一般抬眼去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他便倒吸了口涼氣,轉身便要走。
要死了,怎麼會是這煞神。
&ldo;站住。&rdo;
身後那人只是淡淡說了二字,剛剛還盛氣凌人之人,便開始如篩子一般抖了起來,盡全力收斂著自己滿是肥肉的軀體。
&ldo;祁郎不知小侯爺在此,多,多有得罪,還請小侯爺寬恕則個,小,小的,這就走。&rdo;那人一臉討好,心裡卻是叫苦不迭。
今日實在不該來的,幾年前那一頓揍,他現在想起來,還隱隱作痛的厲害呢。
當初,他可是在家裡躺了足足半年才將養過來,他可不想再躺半年。
蘇諾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他,將人看的心裡發慌,才屈尊降貴的開口,&ldo;不必解釋,隨本侯進宮便是。&rdo;
&ldo;小,小侯爺,小的,小的就是逛個花樓罷了。&rdo;祁郎頭上的汗都快下來了,卻不敢說一句拒絕,生怕被揍。
況且,嚴格意義上來說,這胭脂坊,雖然在花街上,這裡面的女子,也穿的清涼了一些,可是來這的人,哪個不是隻能聽聽曲兒談談心?
這胭脂坊的姑娘,可都是清倌,還各有擅長,便是不賣身,也勾了不少的客來,與對面的紅樓,並稱這京中最大的花樓妓坊。
這胭脂坊背後的關係那麼硬,哪個還敢硬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