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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秋修敏正瞅著沒機會進恭親王府,便與安老夫人一說,說是待在房中無聊得緊,走走也無妨。安老夫人見孫女想走走,倒也是無事,反正有著風蘭與杏枝陪著她。
秋修敏遂素手將玉瓶塞緊入懷,移步便離開。
秋修敏記起她前世來過恭親王府,那時恭親王府還不叫恭親王府,而是太子府。
府裡有一處較為偏院的小院子,裡面的土壤也不知為何甚是奇怪,她某日遺留下玉脂草的種子,下次見卻見遺留之處玉脂草竟發芽生長了出來。
後她見此處也無人住,又想著玉脂草生於邊疆地帶,卻能在此存活,倒是稀罕得緊,她便偷偷種了十幾株。
玉脂草有個奇特之點,若是不拔其根,便能存活十年以上。而此時距離那栽種之時,也不過是三年多罷了。
因她到府中之時,周樂清與衛瑄恰好出去。小廝們讓安毓於堂屋歇息等待,這可是給了她一個好機會。
秋修敏按照前世的小路駕輕就熟來到偏院,黃楊木門因多年未有人而開啟已布上灰塵,雕刻於門上的紋理有少許因多年雨水沖刷而被打磨。
她邁著碎步於青磚小路款款而行,多年未有人煙,青磚上已有些青苔,秋修敏的腳步又放慢了些,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摔在草地上。
雖說草地上軟軟的也不會多疼,可她偏偏生得的肌膚,一碰便紅,觸感也比常人敏感,生生受不了疼。而今世,偏偏重生的身軀也是如她那般,甚至更為嬌弱。
四周的草生長得越發地繁茂,三年前不過才到腳邊,這時卻已到膝蓋。秋修敏也料到平時哪會有人來打理荒無人煙的院子,草那便長得肆無忌憚般。
小路盡頭,入眼的是與腳旁完全不一樣的景象。
牆角邊圍了一圈,各異的小石頭將裡面的植物於外面的雜草隔開,茂密的草竟知那是禁地般,也不敢冒犯進那領域。
小小瘦瘦的玉白色如凝脂般的玉脂草十幾株倒是開得甚好,不過幾年了卻也沒見長高長壯。
秋修敏想起師父之前提及過玉脂草一旦形成成年植株,便不會再長,她那時還不信。方下,可不就如師父所說那樣,一點兒也沒見玉脂草有變化。
現下最要緊之事莫過於治好丫鬟的臉,她見這玉脂草完好於此,心想生肌水倒是可成了。
忽聞院門似乎有被開啟的聲音,臨近的腳步聲慢慢向她這邊靠近。
眉心淺淺皺起,秋修敏不知會有誰還來這荒廢多年的偏院。按理來說,她作為安國公嫡女路過偏院被人撞見,也並不是什麼可躲之事。
可若是生肌水之事被他人知道,秋修敏又該如何解釋?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倒還是躲起來為妙。
但究竟是何人無事跑來這裡?
眸子向四周打探,倏地瞅見那半敞著的舊屋。秋修敏心想,自己倒不如往裡面躲躲,眼下院子裡也不見有遮蔽之處。
帶著少許疑惑,秋修敏忙躲進屋裡,在一旁悄悄地立著。等那人離開,她再出來也不遲。
片刻後,黃花梨木槅窗的細縫處望去,玄色身影從門而入。
秋修敏旋即收住那試探的視線,氣也不敢大喘。她怎麼也料不到趙聽南竟會在此,心下也猜測不到他究竟來此做什麼。
&ldo;都督,這處的草倒又長了好些。&rdo;秋修敏聽得出,這是墨硯的聲音。
趙聽南見那依舊是風吹便會倒的玉脂草,可與那主人一般柔弱。
三年前,他來這裡時,玉脂草就是如此,可過了這麼些年,倒也依舊如此。曾經她說過這塊小地盤最適合不過那玉脂草,可他卻認為還不如那邊疆種植的好些。
若是被她聽到他這番話,指不定又噘著櫻唇不肯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