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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龍椅上,先是看了一眼左右輔國的臉色,再環顧下列的朝臣。瞧見自己兩位皇弟,不知想到什麼,露出輕蔑的笑。
&ldo;一段時日不見七皇弟,朕想的緊。&rdo;他突兀地開口,左輔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ldo;臣弟亦時常掛念陛下。&rdo;
&ldo;是嗎?朕還怕你怨朕呢,怨朕把你的妻妹賞給了小遊子。&rdo;晟帝勾著眼,斜了一眼身邊的遊公公,&ldo;說起來,你和七王爺還是連襟,他可是你的姐夫。&rdo;
朝臣們都低著頭,陛下不著調,他們不是頭一天知道。見左右輔國沒有出聲制止,且當看笑話吧。
遊公公忙躬著身子,&ldo;陛下,老奴可不敢和七王爺作連襟。老奴卑賤之人,哪裡敢喚七王爺一聲姐夫。&rdo;
他嘴裡說著不敢,語氣卻不是那麼個意思。
晟帝大悅,指著七王爺道:&ldo;這有什麼不敢的,老七前頭死了的那位就是成家的姑娘。你屋子裡的女人也是成家的姑娘。兩人是嫡親姐妹,這聲姐夫你叫得,來,你叫一聲聽聽。&rdo;
&ldo;老奴見過姐夫。&rdo;遊公公真的喚出聲。
眾臣都在等著元翼的反應,元翼臉色不變,&ldo;遊公公這聲姐夫本王不敢應,所謂名正言順,才敢攀親。唐國公府和陵陽侯府要是認了這門親,本王自會從善如流。&rdo;
唐國公和陵陽侯正列在眾臣之中,聞言齊齊黑臉。
尤其是陵陽侯,敢怒不敢言,他好好的嫡女,進宮為妃。誰想到竟被賜給了一個太監,他這老臉都丟光了。
想到府裡夫人的哭聲,還有同僚同情的眼神,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他是臣,陛下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是把女兒賜給別人。
晟帝的眼神往他們那裡一掃,陰著聲道:&ldo;唐國公和陵陽侯既然都在,不如朕就做個好事,讓你們翁婿認了親,如何?&rdo;
陵陽侯&ldo;撲鼕&rdo;一聲跪下來,連磕三個響頭,&ldo;陛下,臣的女兒進了宮,是陛下的恩典。可她不識好歹,惹怒了陛下,臣萬事以陛下為重,如此不孝女,不敢再認,臣只當她死了。&rdo;
世家大族,再如何落魄,總不至於認一個太監做姑爺。
晟帝聞言,冷冷一哼,&ldo;你這是對朕不滿,對朕賜的親事不滿?&rdo;
&ldo;臣萬萬不敢,陛下能饒她一命,已是天大的恩賜,臣不敢再有其它妄想。&rdo;
立在是前面的右輔國輕咳了一聲,晟帝狠狠地瞪了陵陽侯一眼,沒有吭聲。再看著屹然不動的元翼,滿肚子的火憋著,無處去撒。
&ldo;行了,朕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此事就罷了吧。小遊子,聽說你屋裡的那位長得極似七王妃,朕覺得冰肌玉骨,妙味無窮,真是便宜你了。&rdo;
&ldo;老奴多謝陛下恩賞。&rdo;
堂堂一國之君,言行如此不堪,朝臣卻見怪不怪。元翼平靜地立著,對他們的話恍若未聞。
這時,左輔國出了聲,&ldo;陛下,今日還有一批秀女進宮,請陛下過目。&rdo;
&ldo;對,對,朕想起來了。正好七皇弟府里人少,上次朕賞的人不合心意,不如和朕一起前去,挑選幾個。還有幾位愛卿也一起來吧。&rdo;他隨意地指了指,挑出幾位大臣。
其中就有唐國公,唐國公苦著臉,不敢不從。
晟帝原本是沒有什麼興致的,這進宮秀女越到後來,越是姿色平庸,甚至有些不堪入目。他都懶得多看一眼,留在宮裡做宮女都覺得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