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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附和道:&ldo;是這樣,我看那個姓桑的平常也跋扈逼人,不像是善類,更何況生得妍麗惑人,保不準走的不是正道。咱們北斗宗難道還差他一個藥修麼?&rdo;
一片訕訕的笑聲。
對此事聽聞過幾分的,談之如同虎狼。三人成虎,對此不相信的人,慢慢地也就相信了,七天足夠長久。這樣的談資讓人們得以在一人得道雞犬昇天的共榮感之中找到更多的快慰。如今掌門大婚,新護法上任,梵天使者將來,三喜臨門,亦沒有人有那般心思去追究一個叛門者的去向。
‐‐除非他給面子不要,還挑了今天這個日子上門。
桑意立在山門外,仰頭看著頭頂的&ldo;北斗仙宗&rdo;四個大字,筆法遒勁,從千年前就存在於此,經歷了滄海桑田,從盛極一時、人人飛升的仙門頹落至今,也仍舊是他一直以來認為的家。如今這四個字上面掛上了鮮紅的繡球綾羅,刺目的顏色鋪展開,要掠過人的頭頂。
他側耳細聽,問身邊人:&ldo;裡邊在成親嗎?&rdo;
那送他來的新弟子謹慎地道:&ldo;恐怕是。&rdo;
新弟子外出一年有餘,路途中都靠自己的雙腳走,但最初的陣法卻一直在。透過這個陣法,桑意在須臾間抵達了北斗宗,只是不知謝緣比他早還是晚。
&ldo;桑師兄,你要上去嗎?&rdo;新弟子問。
桑意想了想,點頭道:&ldo;要的,我上去看一看,順便找一找我等的人有沒有來。你先回去罷,也免得被人看見你我在一起,生出什麼事端來。&rdo;
那新弟子還想說話,桑意卻已經目不斜視地走了上去。步子很穩,可眼神卻還有些空茫,似乎並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大約只知道,還有個人在等他回家。
山門前的庭階剛好一百步,他走了五十五步後停了片刻,好像是在休息。所有人都會御風飛行,這庭階本來就是做樣子給旁人看的高而陡,爬起來很費力。他歇了片刻,上頭卻忽而猝不及防地傳來人聲:&ldo;誒,你們看那是誰?&rdo;
&ldo;那不是桑……&rdo;
桑意抬頭望了望,背光,只能瞥見一大群瞧熱鬧的人影。他不大喜歡這種感覺,彷彿自己是一樣供人賞玩的玩意兒,於是抿著嘴,一言不發地繼續往上,不再分絲毫目光給旁人。
&ldo;他過來了!快去,快去稟報掌門和右護法!&rdo;
等到桑意站定時,他才發覺這天梯盡頭便是鋪灑一地的桃花花瓣,厚厚的一大層,放眼望去儘是溫暖纏綿的粉色,間或夾雜著其他五顏六色的仙洲花朵,鋪設成人間幻境。所有人都靠邊站著,站成一個圓形,留出大片深色的場地給中央兩位芝蘭玉樹般的新人。謝言與鳳歌一左一右立在大殿前,回頭看過來,風吹起他們逶迤搖曳的大紅喜服,怎麼看都是羨煞旁人的模樣。
桑意一人穿白,立在這個圓的邊角。山門是弧形,本該沒有邊角,可見到他的人都不約而同地退了幾步,竊竊私語,帶著或探查或鄙夷的眼光看過來。
桑意道:&ldo;師兄。&rdo;清朗的聲音明明白白地飄散在青天之下,仍然是他往常平平淡淡的腔調,除了聲線有些不穩罷了。
他想說你們成親了為何不告訴我,或者鳳師兄與言師兄若是相互喜歡,為何不早日彼此坦誠,也想說為什麼要把他派去那麼遠的地方,執行一個不存在的任務‐‐可他都閉口了,因為答案是如此的顯而易見。那對新人的眼光中,謝言的目光有驚疑、有不耐煩,鳳歌眼中則滿滿的都是涼薄的嘲諷。
是從小當神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