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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還是沒辦法將分開二字說出口。更何況，他們此去，藥修必不可少。鳳歌找到的那個女藥修能否比桑意更契合他們的行動還是未知數，如今一切都要以穩妥為上。

桑意撓撓頭，心上生出一點失落，又好像生出了一點別的什麼東西，好像也不是特別失落一樣：&ldo;那就……這樣罷。&rdo;

謝言卻不肯就此將話題揭過：&ldo;你方才想說什麼?&rdo;

桑意怔了一下，小聲道：&ldo;我是想，師兄，我們要不還是就這樣吧。你和我是師兄師弟，沒有其他什麼，結契道侶的事情，要不‐‐到此為止?&rdo;

&ldo;你說什麼?&rdo;謝言愣了愣，看了一眼桑意，忽而又笑了，走過來摸了摸他的頭：&ldo;你看，你這個人，嘴裡說著沒生氣，事實上還是在生我的氣對不對?這種話不要隨便說，如若是真的，你要我怎麼辦呢?&rdo;

桑意坐在床邊，仰臉看他，神情有些迷惑。他本來就在猶豫之中，謝言這話一出來，他又不敢說了。謝言靠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親暱地用指尖拂過他的唇角，低聲道：&ldo;你別嚇我了，以後若是……&rdo;他想了想，接著道，&ldo;若是真有我們分開的那一天，我也不允許你先跟我提，要我來說，知道嗎小意?&rdo;

桑意接著撓頭，剛想出言抗議，謝言卻靠得更近了一些，低頭……像是要吻上他的唇一樣。桑意渾身僵硬，睜大眼睛看著他，想要往後退一點，謝言卻按住了他的肩膀。

男人俯身仔細地看他，喉頭緊了緊。桑意小時候就長得好，從少年走入青年，顏色更勝從前，最難得的是他身上始終帶著那股清澈透明的少年氣，三百年了都是如此。修仙界年歲漫長，百年都過得如同一天，但也不免有人心智漸老，散發出暮氣。這也是為什麼明明三人青梅竹馬，他卻始終未將鳳歌看入眼中一樣。比起鳳歌老成，桑意雖然平常孤僻不聽話，可總是有趣一些。

這樣想著，他目光不由自主地也暗沉下來。眼前這個人不會是他的‐‐因為他要與旁人結契了，可是桑意還不知道。這個人以後就不會是他的了，現在如果不做點什麼‐‐那麼，以後是會後悔的罷?趁現在他還在自己眼前。

他的手慢慢往下，撫過他的下頜，又順勢將他整個人攬住了，往床榻上壓去。他低聲哄：&ldo;小意……何為雙修之法，你已經長大了，也該知道了罷?&rdo;

此前他們最近的接觸也不過是牽手，他這個小師弟的確還是乾乾淨淨一塊白板，什麼都不知道，又聽他的話。實在是讓人……想欺負。

桑意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他掙紮起來，想要把謝言往外推，但謝言力氣比他大得多，見他似有抗拒之意，放低聲音，順手就用了個惑術，催得桑意意識昏昏沉沉，連帶著力氣都放鬆了，迷濛間只記得有個人在解他的衣衫。這情景熟悉，他覺得不太舒服，頭有點昏，於是想向身邊的人小聲求饒：&ldo;我頭暈，別弄了……&rdo;在他的潛意識中，他隱約覺得眼前這個人應該是寵愛他的，只要他這樣說了，他便一定會體諒自己，但是這回卻不太一樣，謝言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放肆地用手勾畫著他的眉眼。桑意被壓得喘不過氣來，連帶著腦海深處都開始疼痛，他聲音裡帶著哭腔，找到了記憶深處他應當求救的那個人：&ldo;緣……緣哥哥……緣哥哥，我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