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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珏也是跟他相處時間長了,才知道鄭鍾揚是個外冷心熱的人,很多時候都是他在默默的照顧他,遂點點頭,晃了晃手腕跟上他步伐。
「最近很累嗎?」
鄭鍾揚知道他不能喝酒,只弄了些櫻桃汁,給他倒了些。
「我還好,感覺大人很累,我中午休息的時候你一直都在忙碌。」
這個話很真實,大理寺中屬寺卿來的早,走的晚,鄭鍾揚有時候幾個月都不回府,拿大理寺當家住的。
朱珏眼神鎖著他仰頭喝了一杯烈酒,舌尖伸出來舔了下嘴唇。
「習慣了,呵,你想喝?」
「嗯,聞著味道兒很香。」
鄭鍾揚扯了個邪笑,誘惑他,「這種酒很烈,你肯定不行。」
昏暗的小亭子裡背著風,夜深的時候正好涼快,朱珏是個不信邪的人,聽他這麼說就偏要試的,「大人看不起我,來,給我倒點兒。」
白色的酒汁傾灑,一股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朱珏聞了聞,貼近杯邊伸舌頭舔了舔,「嘶,這麼辣?」
趕緊灌了一口櫻桃汁,聽對面的男人開懷大笑起來,這種笑意是那種放鬆的,很誠懇的笑意,朱珏抬頭看他,撇嘴不悅。
「咳咳,這樣好吧,你喝櫻桃汁,我喝白酒,我們比賽,誰輸了,誰就跳個舞吧。」
誒?
朱珏瞬間就被說的起了興致,如果讓這個冷麵上司在血色下跳個舞,該多銷魂,興奮的跺了下腳,「成啊,來。」
兩人一杯又一杯,一杯又一杯,全程再沒多說幾句話,有的就是朱珏的挑釁。
「鄭大人好酒量。」
「鄭大人是不是喝不下去了?」
「我可都喝了,喏,鄭大人怎麼不動了呢?」
「鄭大人,該你了…」
推杯換盞間,亭子下頭已經堆了許多的酒瓶子,朱珏喝的肚子漲的很,可對面的男人仍舊清冷孤傲的舉杯喝呢,真是,這海量…
鄭鍾揚單眼皮狹長的眼睛眨了眨,示意他繼續喝,「朱大人是不是尿意洶湧了?」
朱珏不服勁,站起來衝著他哼一聲,打起商量來,「你等著,我去如廁,回來跟你繼續,我就不信撂不倒你。」
鄭鍾揚很隨意的嗯一聲,用眼角掃著他走遠的背影,興致很高的哼了句什麼詩,不大會兒,朱珏回來,兩人再次開始拼酒比賽。
一直喝到了三更,朱珏實在是不行了,他感覺自己都喝不出來櫻桃味兒了,憤恨的站起來過去挨著他坐下,拍下男人的肩膀問,「你怎麼這麼能喝,而且一點都不見醉意。」
鄭鍾揚眸光閃亮,比白日當值的時候還要亮,手指捏著酒杯又飲一口,說道,「我,已經醉了。」
什麼?哪有人醉酒後說自己醉了的?
朱珏嘆口氣,準備耍賴,「行,那大人慢慢喝,我要回府了。」
剛要走,突然從後面伸出來一條胳膊拉住他,鄭鍾揚沒站起來,就拉著他手腕,神色不見一絲的渙散,邏輯正常,「剛才說了,誰輸誰跳舞,朱珏。」
朱珏站著沒動,鄭鍾揚突然用力將人扯著抱進懷裡,雙手攬住他,將頭埋在他頸間說,「朱珏,你輸了…」
亭子裡的兩個人交疊一處,朱珏很自然的感覺到了身下人的某個地方在慢慢甦醒,不自然的推開他站起來,嘴裡的話磕巴,「那,那個,你,我,我沒輸,你,才輸了呢…」
這話說的沒底氣,尤其是在男人毫無掩飾的盯著你看的時候,更是慌亂不安。
心臟砰砰砰的跳的快蹦出來了,朱珏實在受不了,轉身逃一般的跑了。
剩餘的鄭鍾揚低頭抿唇笑了笑,繼續喝著杯中酒。
坐在馬車裡的朱珏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