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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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張員外同夫人正在院中頗有雅興的賞梅,見管家冒冒失失奔了進來不由沉下臉:“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管家趴在地上磕頭,將街上情形長話短說,他皺眉聽罷,安撫好捧著心口哭爹喊娘求上蒼的夫人,帶著一臉正氣同怒氣隨著那人去往街上給張行撐腰。遠遠便見張行同他一幫狐朋狗友被人捆做一堆,扔在地上,正要開口呵斥,不經意對上葛瀾舟淡漠的臉,整個人如遭雷擊,直直跪下,撲倒在石磚上,身形顫抖:“下官參見將軍。”
原本鼎沸的街道瞬時沉靜下來。
葛瀾舟此人不愛出風頭,見此情景一拉鞭子,將張行一干人帶到僻靜處。
一腳踩在一張矮几上,葛瀾舟垂眸瞧著張員外,冷聲問:“張行所犯何事你知不知?”
張員外渾身一陣哆嗦,也不知是在跪久了被凍的還是被葛瀾舟那一身肅殺之氣駭的,急忙叩了個頭,那句“不知”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半晌後顫聲道:“將軍饒命,犬子管教不嚴乃臣之過,回去定當嚴加懲治,求將軍網開一面!”
“回去?網開一面?”葛瀾舟冷哼一聲:“張行他眼下不單是你張員外之子,還是我葛瀾舟的兵!”一腳踢翻矮几,殘骸飛濺到眾人臉上,張員外無暇估計眼角傷口,依舊跪在地上聽訓。
“天子腳下的軍士,其責在鎮守京師,乃大齊最後一道防線!這都他孃的是一群什麼廢物!有朝一日上戰場能不能分清敵我還是兩說!張員外我念你為朝中捐了不少財物,不究你則,你若他孃的再敢跟老子說些狗屁話老子連你一起斬!”
張行一聽葛瀾舟的話,頓覺褲管一陣溫熱,有水漬自他身下漫延而出,浸溼了他身前的土。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張行等人爭先跪在地上叩頭,額頭漸漸有血滲出:“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葛瀾舟見此情景心中更氣,未再開口,直接拉著玄天鞭,將張行一眾拖回了軍營。
一路上他們哀號不斷,聽得張員外一張臉慘白,急匆匆回府換了衣裳要進宮面聖,入了宮才得知聖上出宮去了寒山寺,還不知何時歸來,他跌坐在宮門口傻了眼,府上家僕又急三火四的跑來尋他:“老爺不好了不好了!夫人暈倒了!”
葛瀾舟帶著張行等人回了軍營,吩咐副將集結眾位軍士,而後拿著花名冊逐一點名。這不點不知道,一點便有些奇妙了,好些人並不在軍中。
副將硬著頭皮,將點名未應的軍士名字標出,恭恭敬敬遞給位於高臺之上瞧不出情緒的葛瀾舟:“將軍請過目。”
葛瀾舟不瞧也不接,直接道:“將這些人悉數召回。”
副將雖不知葛瀾舟要做什麼,但莫名便覺很牛氣的模樣,回身叫來手下令其將冊子上的人找回:“要快!不然你便提!頭!來!見!”
手下領命狂奔離去。
葛瀾舟在案上燃了只蠟燭,搖曳的燭光隨風輕舞,待最後一滴燭淚滴下,校場上已密密麻麻跪了幾十個人。
“給他們紙筆,把十七禁律五十四斬給我寫出來。”葛瀾舟斜倚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瞧著眾人交頭接耳的開始默寫軍規,一張張臉紫中帶紅。
片刻之後隨手抄過身邊侍衛腰間的刀,拎著便下了校場。
她雖是女子,但勝在身形高挑,往眾人跟前一站,氣勢迫人,尤其是那一雙英目,滿是殺意。她冷著臉瞧著抓耳撓腮半晌寫不出一個字的府兵們,命人將他們綁在木樁上。
“背!”葛瀾舟手中泛著寒光的刀架在其中一人脖子上,按著他的頭:“一個字一個字給老子背!”
那人哆哆嗦嗦只背出了“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此謂悖軍,犯者斬之。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