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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孟繁宴,你還真是可悲。”
逯隨抹掉唇角腥甜的血絲,眼底浮漫著譏誚,“我不妨告訴你,你來遲一步了,冽的獸魂,已經回體了。”
“你說什麼?”孟繁宴綠瞳輕震,壓在咽喉的那口鮮血,終究是溢了出來,“孟逯隨,你到底要鬥到何時才肯罷休?帝國已經覆滅了,箔熒星也無法再萬物復甦了,你能不能迷途知返,不要一錯再錯了!”
“我一錯再錯?”逯隨覺得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我在救贖我的親信,何錯之有?倒是你,護不了帝國,也護不了子民,還將唯一能讓箔熒星生生不息的始祖靈植師也搭了進去!我就問問你孟繁宴,你有什麼能力和資格做君主?”
始祖靈植師,即是蔣惑。
孟繁宴聞言,一想到在霓城遇見他的那幕,五臟六腑隨即就像被成千上萬的血蝠,殘暴的撕扯奪喰著,疼得顫慄麻木,最後連一滴血都不剩。
他頹然垂首,沒與逯隨辯駁,因為這是不爭的事實。
倘若不是蔣惑拼死護他,他此刻也不可能站在這裡。
“怎麼啞口了?終於戳到你痛處了?”逯隨佔到上風,繼續冷嘲熱諷的揭短,“你的軟肋還真是多啊,孟繁宴。一個沈星櫻,一個惑,一個冽。父親他有沒有教過你,太重感情,必死無疑?”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孟繁宴掩去眸中落寞,瞳色凝起殺氣:“父親只教我,仁政大愛,必有後福!”
語盡,周身寒氣逼人,妖異綠光瀰漫逯公館上空,連那輪血月也殃及,混染得半紅不綠,而地底下的靈植,躁動不安的鑽出土壤,紛紛朝著孟繁宴攏去。
畢竟那可是它們至高無上的王啊!
然而,王怒了,似要弒兄。
也似要玉石俱焚!
“請王息怒。”杲抵不住這股強大的壓力,右膝被迫屈跪,護在逯隨面前,向孟繁宴求情:“王,您不可意氣用事,您若殺了大公爵,您也會消亡的。”
方才,逯隨為了將顧冽的獸魂植回體內,已經耗了不少元氣,根本無法再承受孟繁宴的衝擊。
孟繁宴冷魅哂笑:“怎麼?之前追著消殺我,怎不見你會跪地叫你主子收手?而今不過是想和他同歸於盡,倒知道害怕了?”
“王…”
空氣裡,倏忽泛起另一道虛弱的嗓音。
是顧冽。
“冽?”孟繁宴的戾氣收斂了兩分,“你在哪,跟我回去。”
“我已回不去了,王。”顧冽聲線哽咽,“趁我現在意識清醒,您快點回繁星園,我不希望和您刀戈相見。”
他特意加重繁星園三字,是想提醒孟繁宴還有沈星櫻在等著。
孟繁宴如夢初醒,他差點點就毀天滅地,他怎麼能忘了他的阿櫻?
還有蔣惑……
只要蔣惑在,也許箔熒星還有一線生機。
他不可自暴自棄,他應該先想辦法把蔣惑的記憶喚回來,然後再……再尋找始祖靈植的下落。
漫天綠光漸漸隱匿,靈植也恢復平靜。
杲身上的壓迫感解除,再抬頭時,孟繁宴已消失不見了。
只留給顧冽一句話:“我會等你回來,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