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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彌殺多次躍躍欲試,花招近幾日都不太敢在房間裡面待,生怕某人發神經,生出些什麼折騰他的奇思妙想來。
正好這段時間銀憂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兩人有時候一起彈彈箜篌,有時候便對弈一刻鐘左右的時間。
她大病未愈,和花招對著倒是正好,有時候花招都會驚訝於她出手時的利落靈巧。
彌殺有興趣的時候也去看過,銀歡就在他身側陪著他,也並非明裡暗裡說花招不好,她誰都誇,加上會看人眼色,其實也不算多煩人。
只是花招覺得這畫面太怪了,彌殺來看了一次,就被花招禁足在屋裡了。
等彌殺再次踏出房門時是明瑚尖利的呼救。
那句話驚破午後的光,碎落在地上,一併落在地上的還有殷紅的血。
甜絲絲的。
彌殺嘗過的,嚐到會心疼的血液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
明瑚見他來了,將花招往他懷裡輕輕一放,站起身急忙道:“我去找蘇表哥。”
彌殺接住花招,打橫將他抱起,對明瑚道:“不,找少曦來。”
明瑚愣了一下,隨即又朝前跑去,沒多問,只匆匆應了聲好。
一時,只剩了銀憂銀歡她們。
她們看起來已經被嚇傻了,跪在花招身邊,戰戰兢兢的流著淚。
彌殺不知道這淚是真是假,他也沒什麼心情去分辨真假,他知道同她們脫不開關係就夠了。
真特麼沒用。
樹護住了,人沒護住。
彌殺自嘲的扯了下唇角,見明瑚消失不見,剛想動手,被花招拉住了衣袖。
“別。”他只說了一個字,便又吐了口血出來。
彌殺沒再看那兩隻狐狸,抱著花招回了北閣樓。
自始至終,彌殺表現的都異常的冷靜。
可花招知道他緊張的要死,因為他自己疼的要死,連痛苦的呻吟似乎都沒什麼力氣,單單是呼吸就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他想自己的臉色應該很難看,看起來估計像是快不行了,所以這人連插科打諢的話也不說了,甚至連句“怎麼樣?好不好?”都不敢問,生怕聽到些什麼不想聽的。
可花招還是想他能說些什麼,別冷著臉站在他床前,臉色沉的像是要來殺他一樣,還一副凝眉思索的樣子像在想怎麼下手。
花招被自己的想法逗笑,臉色慘白的問道:“在想什麼?”
他聲音太輕了,以往清亮的雀鳴輕的如飛鴻踏雪,全靠彌殺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才能聽清。
他抿了下唇,垂眸看向快要了無生氣的人,說話時維持著沉穩的鎮定,“在等你死,好收你魂魄。”
花招想笑,笑他外強中乾的鎮靜,也笑他想的夠遠,已經想到他死了該怎麼辦了,可沒笑出來,先嗆了口血,咳個不停。
彌殺看著他,眉頭緊鎖在一起,他還是冷著臉,連一絲情緒都看不出的冷,見他脖頸上的都是咳出的血,幫他施了個清潔咒,可很快心口的位置紅色再次加深,血又滲了出來,像是有流不完的血。
我應該還能活。
花招想告訴他,可實在是沒力氣,好笑的看著正等自己死掉的夫君。
瀕死時花招無疑是害怕的,誰知道他夫君這麼有辦法,看他要死,已經在想該怎麼將他死而復生了。
“疼嗎?”
良久,花招以為他不會問了,誰知聽見上方傳來了對方的聲音。
“疼。”花招虛弱道,他累的想睡,又疼的睡不著,感覺著生機從自己身體中流逝,漫無目的的又想起東天影谷的初遇,鹹祝城的眠星海,和那融焱城的三個夢。
他又想做夢了,想做個洞房花燭的好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