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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哦變沒了下文。
司徒泊一和他面對面,同樣托腮瞧著他,“我費這麼大力氣來找你,你對於我的生死就一聲‘哦’。”
“我不記得了。”不記得了,便無關痛癢。
兩人對視無言,過了良久,容招才再次開口道:“其實你不該來找我的,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千辛萬苦的找來不是平添傷感嗎?”
“倒也沒有千辛萬苦。”司徒泊一實事求是道:“更談不上傷感,見到你就蠻開心的,不過看你過的不好難免替你愁苦。”
這番話入耳,容招豔色的面容倏地柔和下來,說出的話依舊刺耳,“人妖殊途。”
倘若真的一人一妖司徒泊一或許還會心底觸動,此時聞言只是輕笑了聲,搖搖頭卻沒說什麼。
容招見他執迷不悟,聯想起從前看的話本,道:“難道我們在一起不會有損我的陽壽嗎?哪怕無損陽壽,我壽數本就有盡,你要一世一世的找過去嗎?”
司徒泊一眉頭微揚,“我已經一世一世找過來了,算起來這已經第六世了。”
容招失語。
“整整六世我竟都喜歡上你了?”良久,容招喃喃不可置通道,他帶著自己對自己的不確定的懷疑,“我如此專情嗎?”
“嘖。”的一聲將容招喚回神來,他皺著眉換了話裡的主人公,“你如此專情嗎?”
司徒泊一含笑點頭,嘴角上揚的弧度很小,可仔細看來有種儘量剋制的驕傲。
容招看出來了,他感嘆了句,“你好愛他啊。”
司徒泊一險些被這五個字噎死,什麼叫愛他!誰是他!他不就是你嗎!但明顯的,小妖精拒絕承認他是他,字字句句都在拒絕陌生的前世,鮮有的,司徒泊一感到了棘手。
*
金烏墜咸池時煙霞滿天,胭脂硃砂藤黃在天空上隨意的塗抹,雜亂夢幻的美隨風不斷變換著形態。
晚飯過後,天上又變了副模樣,深藍灰色的混沌籠罩著大地,光線昏暗,事物模糊起來,莊子的僕人們開始點起一盞盞燭火。
本來按司徒泊一的意思是去外面溪流中放河燈的,可容招不想去,理由有兩個,一個是說司徒泊一費心做的,去外面的話,河燈順著就不知道漂哪去了,不如放在家裡的池塘中;另一個理由是害怕去溪流的路上牽動傷口,延緩司徒泊一傷口的癒合速度。
因此,夜幕完全降臨後,那些司徒泊一做的荷花燈一一盪漾在了莊子內部的一個小池子裡。
六盞燈,在流動的溪流內可能五息功夫就漂遠了,但在這個池塘中漂著看起來還有點兒擁擠。
容招同他一起坐在水榭中,手裡端著一碗糖水馬蹄,一口一個吃著甜脆甜脆的馬蹄,眼睛望著不遠處的荷花燈。
月光清亮,水面波紋如暗夜流華,仿若有種絲綢的質感,又如薄紗輕託著這些荷花燈。
“你在生氣嗎?”容招含糊問了句,待嚥了嘴裡的馬蹄,第二句話說的清楚了不少,“生氣不利於身體恢復。”
男人瞧了他一眼,見他還愜意的輕晃著身子,抬手把他手裡的瓷碗打翻在地。
容招實在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驚訝了一瞬,身體已經立馬站了起來,抬手擦拭起灑在身上的糖水。
衣料輕薄,糖水幾乎是立刻滲透了進去,貼上了容招的面板,等容招不再做無用功,停下手裡的動作去看他時,直直撞進了一雙噙著笑意的黑眸。
司徒泊一靠在身後的圓柱上,形容愜意而散漫,渾身上下的沉悶成了輕鬆愉悅。
“你對他也這樣嗎?”容招跨過瓷器碎片,離他遠了一步問道。
“我對他......”沉吟一兩秒,男人吐出兩個字,“更壞。”進夢裡嚇他,現實中還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