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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承曜逗過人，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頭又說起正事，“我覺得你既然有發專輯的意思，應該提前造勢準備一下。”
“比如？”阮招接道。
“比如先清唱一小段發到社交平臺上。”賀承曜道。
“哪一段？”阮招覺得都好聽，難以取捨。
“這三句。”賀承曜手指輕敲稿子。
阮招看了眼，“這三句？會不會太少了？”
“三句足夠多了，而且這三句詞夠出彩，貼合你聲色的特色，也符合現在快節奏影片。”賀承曜道，“你現在換件衣服，我幫你拍。”
阮招沒想到他這麼行動力這麼迅速，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長袖白t，“這件衣服不行嗎？”
“穿好看點兒。”賀承曜站著起身往外走，打算紳士的迴避。
阮招跟在他後面詢問道：“是要穿襯衣嗎？”
“也行，可以搭條出彩的項鍊。”賀承曜說著走出屋門。
換個上衣，不到一分鐘，阮招出現在門口，帶著對美好未來的憧憬與暢想站到了賀承曜面前，“怎麼樣？”
賀承曜瞧著他身上款型板正的深色襯衣，沉默了會兒，“還有別的嗎？”
阮招大方的給他看自己的衣櫃，“你覺得哪件好？”
賀承曜瞧著那一櫃子的灰黑藍的色調，有些窒息，“你沒有顏色稍微豔麗點兒的衣服嗎？”
“以前有，可那些衣服太不穩重了，不合適了。”
“哪裡不合適？你才二十出頭，正是年輕靚麗的時候。”
“出去的話會被注意到。”阮招又道。
“嗯？”賀承曜疑惑。
“萬一被你們這些大老闆看上怎麼辦？”阮招坐在床上瞧著自己衣櫃裡保守的衣服，說出自己的擔憂。
賀承曜眉頭蹙起，“我們大老闆一般不會這麼沒品，我們身價這麼高，談不攏我們不出手的，因為這事兒吃官司得被人笑掉牙的。”
“那我穿的花枝招展的會讓有些人覺得我是故意在勾引他們。”
賀承曜：“？？？”
他伸手，掌心在阮招腦門上貼了下，阮招把他手揮開，很懂他的意思，回道：“我，沒，病。”
“你就是披個麻袋出去他們都有的說，管他們幹什麼？”賀承曜道。
“我，我……”阮招磕絆了下，想起了自己是怎麼一件件扔掉從前衣服的，“蕭澤寧不太喜歡。”
他說著拿起這些衣服，扯起來道：“這些衣服雖然顏色不夠亮，可都很貴的，這件平平無奇的黑t都四五位數的，還有這件，雖然有些醜，但料子好啊！而且也是大牌的，對了，你瞧，這件灰藍色的，這是什麼什麼灰來的，特別貴……”
他像是在說服自己那樣說服著賀承曜，最後實在說不下去，帶著一股子賭氣的味道：“那……反正現在就剩這些醜貴醜貴的衣服了！”
賀承曜看出他不悅，又往上面加了把火，“我看從前的節目裡，你穿的都是十分亮眼的顏色，現在是隻喜歡貴的，不喜歡從前那些了？”
“你是怎麼聽的啊！我是喜歡之前的衣服的！”阮招帶著骨子怨氣關上衣櫃的門，“鬼知道怎麼現在櫃子裡就成了這些‘賢妻良母’的衣服了。”
賀承曜繃不住樂了聲，轉而又認真道：“你穿的亮些是好看的，你剛出道時粉絲們不都喊你海妖的嗎？一個小海妖，又不是海帶精，穿這些深色系衣服出來錄製節目未免也太不起眼了，而且現在是視覺時代，封面決定了百分之八十的流量，起碼造型要出圈。”
賀承曜說很有道理，阮招當然要聽，“那現在……”
“現在去吃飯。”賀承曜把腕錶給他看，“已經十二點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