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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二公子已然無礙,事情了了,我等也該就此告辭了。」寧楹惦記著伏魔大典,不打算再在河都浪費時間。
傅夫人心裡有些算盤,聞言正想挽留,寧杳先一步開口道:「姐姐,也不必這麼著急啊,咱們好歹喝一杯傅二公子的喜酒再走。」
傅夫人變了變臉色,她感激綠袖不假,但真要叫她兒子跟對方拜堂成親,卻也無論如何接受不了,含糊回道:「這、這一時半會兒怕是不能成,挑不出個合適的黃道吉日。」
寧楹也看出來傅夫人的推脫與不願,當下便有些不悅。
既不想應綠袖拜堂成親之言,當日怎麼不直言拒絕說個清楚,現在人家費心費力把你兒子救回來了,就想反悔了?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說句實話,傅安琮能完好醒來,她並沒幫上多少忙,這幾日完全是靠綠袖夜以繼日溫養照料。改命不是件簡單的小事,綠袖此次耗損頗大,這具骨頭估計在人世間也撐不了多久了。
寧楹想到這裡也不提離開了,說道:「擇日不如撞日,傅夫人,不如就今天吧。我算了算,也是個不錯的好日子,晚上就等著討一杯喜酒,沾些喜氣了。」
傅二公子聽得一頭霧水,他捂著嘴咳喘兩聲,問傅夫人道:「母親,什麼喜酒?」
傅夫人攥著手裡的帕子不吭聲兒,還是一邊的王輕跟傅二公子說了個清楚明白。傅二公子沉默良久,他看向立在桌邊的白骨,手心都汗津津的,心口也發慌得厲害。
娶一架白骨,拜堂成親,這確實超出他的認知了。
傅安琮面白如雪,看起來比桌上宣紙還要單薄。
傅夫人見此,心疼道:「琮兒,這事實在強人所難,我們再想法子回報綠袖姑娘就是了,不一定非得娶她。」
綠袖失望地垂下頭,床上的傅安琮吐出一口濁氣,緊掐著自己的手說道:「母親,人貴在知禮守信,既然有言在先,又豈有推脫之理?便如寧姑娘所言,定在今晚,還勞煩嫂嫂幫忙操辦。」
綠袖抬起頭很驚訝,寧杳也多看了傅二公子一眼。
傅夫人慾言又止,但他知道小兒子向來主意大,自己拿定的事誰也勸不得,扭頭僵著臉也不好再說。
和一具白骨拜堂成親聽起來可比結冥婚還驚世駭俗些,這事兒不好外傳,自然一切從簡,連賓客和酒席也省了,只尋兩套喜服佈置出了個喜堂。
綠袖也並不在意這些,當天晚上寧杳幫她套上王輕送來的喜服,放下蓋頭,又送她到喜堂,等她們過去傅二公子也早換好了衣裳立在堂前。
公子身姿挺拔,修如翠竹,依稀是她久遠曾經裡的模樣。
綠袖看著滿堂紅艷艷的喜慶和麵前謙謹知禮的俊秀郎君,她高興得想笑,又突然難受得想哭,可她只有一具骨頭架子笑不出來也哭不出來。
傅二公子似有所感抬起眼來,綠袖對上那雙眼,到底還是剋制不住,淚水滾滾而落,從下頜滑落。
淚?她早沒了肉身,怎麼可能會有眼淚呢?
綠袖怔目,抬起手摸了摸臉,出乎意料的觸手不是硌人的白骨,而是光滑平整的肌膚,她不可置信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
這是、這是……
王輕驚撥出聲,「天吶!」
站在堂中的女子雪膚紅唇,纖腰細肩,眉眼間情思綿綿,雙目裡含淚帶笑,那一顰一笑她一個女人見了都不免驚嘆。
傅二公子呆呆看著,久久回不過神來。
像極了當年在滿風樓的樣子。
綠袖忍不住彎彎眉眼,聲音輕柔,「傅郎。」
角落裡的寧杳看著他們,晃了晃手裡的鏡子,又笑著把玉鏡遞迴給寧楹。
第43章
「還能這麼用?」寧楹握著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