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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壓著劇烈起伏的胸口,「這、這……寧姑娘不是叫你把它埋了嗎?」
王輕也拍了拍心口,回道:「是埋了, 事關小叔, 兒媳可一點兒不敢怠慢,下午就讓人運走找了地方好好安葬, 為了周全還特意去廟裡請師父做了場簡單的法事。」
傅夫人:「找的什麼地方?」
王輕:「就是小叔去採香的山腳下。」
傅夫人倒吸一口涼氣,兩手發抖:「所以……它、它自己從土裡爬出來,又、又自己跑回來了?」
王輕點頭,「想來是沒錯了。」
傅夫人抓著帕子,掌心汗津津的,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可現下府中男人皆在香坊未歸,麼兒又生死不知地躺在床上,她又不敢真這麼倒下去,靠在朱紅色的柱子上心裡頭撐著一股勁兒顫巍巍道:「快,快去叫寧姑娘來,還有,讓人快馬加鞭去香坊請老爺和大郎回來……」
王輕一一應了,轉頭就吩咐了管家。
傅夫人見扶琂跟了上去,她也叫王輕撐了傘,婆媳兩個相互攙扶著也忐忑地走在後面。
白骨一直沒有停下來,它穿過了小花園走上小拱橋,路上摔了幾跤又爬起來,不受妨礙地繼續往前。
寧杳對傅家的路線還不大熟,兼之又是晚上更不好辨認方向,她也不知道它這是到底要去哪兒,尾隨的傅夫人走了一段後,望向鵝卵石小道的盡頭打了個哆嗦,這分明是去東院的路。
這骷髏骨莫非又是要去糾纏她兒子的!
傅夫人打著顫兒,一行人果然很快到了東院門口。
東院裡守夜的兩個下人看見進來的白骨當場被嚇得魂飛魄散,直接暈死了過去。
寧杳繞了繞傘柄上的青色穗子大步往裡,白骨邁進裡屋,動作慢踏踏的,但方向卻是明確的很,直直往傅二公子所躺著的拔步床去。
房間裡點著蓮花十三枝陶燈,映著外面落在窗紙上的婆娑樹影,骷髏骨歪歪斜斜地爬到了床上,兩條手骨一鬆整個骨頭架都壓在了傅二公子身上,發出沉悶的哐當聲響。傅夫人擔心兒子,急得要往上沖,寧杳伸手攔住她,食指在唇邊比了比輕噓了一聲。
傅夫人既焦躁又擔憂,而床上又有了動靜。
原本昏得死沉死沉的傅二公子動了!
他眼睛還是緊閉的,神色也沒有變化,可兩隻手卻從繡著佛手花的被子底下慢慢伸了出來,彎了臂肘將身上的骷髏骨環了起來,泛白的指尖扣在肋骨的縫隙裡,又收緊了不少力氣。
不過一會兒,這一人一骨又恢復成了上午頭挨著頭,身挨著身的樣子。
傅夫人兩眼發黑,「這、這……這究竟是……」
寧杳也不知這是為何,寧楹在傅家下人的傳話裡進了東院,見此情景不由訝異,「怪了。」不是送去葬了,這白骨怎麼又回來了?
諸人皆是一頭霧水,寧楹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卻也察覺到這具骷髏骨有未發覺的古怪之處,她合手掐訣再度強行將它和傅二公子分開,使出符咒在其頭蓋骨上壓制行動,凜神正色道:「先將它放到外面去,杳杳你去盯著它,我先與二公子看看。」
下人哆哆嗦嗦地架著白骨擺到外面屋簷下,一撒手就兩腿一蹬不見了人影。
雨勢漸漸小了些,瓦簷上的雨水落在廊臺上養魚的青瓷小缸裡,叮咚叮咚。寧杳湊近去細細打量,這具骷髏與她差不多高,如果生前是女子,拋開驚悚嚇人的一面來說,單純看骨架非常漂亮簡直可以說堪稱完美。
「是綾冬,是綾冬!我感覺到了!」
乾坤袋裡的餘青白終於不再滿足於騷動,大聲叫道。
綾冬?
真的是綾冬?
寧杳點了點腰間的袋子,一道灰色的影子出現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