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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夫人和王輕兩人在前領路,請他們往東院去,
寧杳和扶琂也有同行,只是他二人不大摻和,走在最後面。往東院越來越近,一直在袋子裡哭哭嚶嚶痛不欲生的餘青白卻突然有了掙扎動靜。
寧杳奇怪地壓了壓腰間乾坤袋裡的躁動,自在蘿州把餘青白這傢伙的魂魄收起來之後,她花時間特意去各大書肆翻找了有關綾冬的話本子扔給他看。別說,世面上還真有不少以綾冬做主角的情愛本子,畢竟傳言是天上有地上無的絕世美人,世間從來不乏鍾愛美色的,總有人心潮澎湃地留上幾筆。
在書裡綾冬今天不是和這個大少爺互訴衷腸啦,就是明天和那個王爺夜夜不休啦,文人的筆桿子厲害得很,人物刻畫也是栩栩如生,寧杳看了幾遍也覺寫的好啊,每一本都是一段足以可歌可泣後世流傳的愛情。
可餘青白卻差點沒被嘔死過去,這些年他心心念唸的都是綾冬,已然成了唯一的執念,可這些書裡的男主角沒一個是他,看著心中神女和別的男人恩恩愛愛夜夜纏綿鴛鴦交頸,那字字句句刺在心口上比刀鋒還利,這對他來說可比姻緣樹的烈火還讓人痛不欲生,比千刀萬剮還讓人絕望些。
因為這個,餘青白幾乎每天都要瘋瘋癲癲地大哭一場,可謂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今日卻是不一樣,莫名其妙折騰起來了。
袋子裡還在動來動去,寧杳使勁兒拽了拽,等裡面徹底安靜才鬆下了手。
此時也正好到了東院。
東院裡相當安靜,侍女小廝皆是一副驚惶不安的模樣,行動間無不小心翼翼。走到門口,傅夫人和王輕則是齊齊頓了頓腳步,尤其傅夫人蠟黃的面上更無端添了些緊張之色,寧楹等人一直關注著她,見此頗為奇怪,等諸人到了裡面瞧見床上的場景,他們才知曉傅夫人為何這般。
屋裡貼滿了明黃的鎮邪符紙,連枝落地罩後面的拔步床上罩著一張緋色的紗帳子,裡間層層被褥中躺著個極年輕的男子,淡眉薄唇是個清秀的好相貌,只是雙目緊閉面色青白,唇鼻間的氣息也微弱的幾近於無,顯然已經是吊著最後一口氣了。
命在旦夕的人多是這樣,沒什麼可說的,可怪就怪在他明明已經沒有了知覺意識,兩手臂彎卻死死環抱著一具骷髏骨。人和白骨兩個頭挨著頭,身貼著身,一副密不可分甚是親密的模樣。
若是兩個人還好,這人和白骨挨在一起怪是嚇人的。
「姑娘,公子,請你們快瞧瞧吧,」傅夫人捏著帕子抹了抹淚,「這幾天我們試了好些法子,卻怎麼也把這骷髏骨弄不下來,也不知到底是什麼邪祟。真是蒼天無眼吶,我麼兒再乖巧不過的孩子,素日溫良恭謹,怎麼會撞上這樣的怪事啊……」
寧楹彎了彎身,支手先探了探傅二公子的頸脈搏,又張開手運起靈氣滲透全身,片刻後才收了回來。
封玦問道:「如何?」
「情況不大好,」寧楹還是冷冷淡淡的,「不過這骷髏骨沒什麼異常,有怨氣,但怨氣卻不重,也沒有惡邪的戾氣或是害人的血光。」荒野枯骨總是風吹日曬,日積月累下來一般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怨氣,但這些怨氣成不了氣候也沒那麼大的本事,是傷不到人的。
風師弟:「那大師姐……傅二公子呢?」
寧楹蹙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如實道:「我方才從頭到尾細細探了探,發現了些古怪,按照命格面相來看,傅二公子並非長壽之相,他應該活不過二十歲。我如果沒算錯,他體內生機已斷,幾日前就已經死了才對,可現在……」他還活著,雖吊著一口氣,卻是實實在在的還活著。
風師弟訝異,「怎麼會這樣?」
封玦沉吟,也親自上前去試了試,在諸人的注視下,他靜了片刻直起身來緩緩頷首,回道:「阿楹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