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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靖川看著她微紅的耳垂,心情突然變得格外愉悅,拇指從下唇緩緩擦過,眸底暗色沉降。
他輕笑了聲,嗓音微啞,帶著點意猶未盡的餘韻,「用不用我幫你係?」
許昭意瞪了他一眼,後退了半步,躲開他的觸碰。她默不作聲地低下頭,自顧自地理好凌亂的髮絲和衣服。
「根本注意不到這裡,你怕什麼?」梁靖川擁住了她,低頭將下巴擔在她肩膀上,嗓音懶洋洋的,「捏疼了嗎?」
許昭意好不容易才平復了情緒,又被他幾個字攪到面紅耳赤。
她沒好氣地抬眸,輕推了下他肩膀,「做個人吧梁靖川,你就不能不說話嗎?」
「不想做人,」梁靖川在她肩頸間蹭了蹭,半眯著眼玩她的頭髮,勾了勾唇,「只想做你。」
許昭意哽住,徹底不想再浪費時間,跟他繼續交談了。
他修長的手指勾著她柔軟的髮絲,一圈又一圈的纏繞完,再從中抽走,看著髮絲傾落,不厭其煩地重複著同一個動作。
像是從中得了樂趣,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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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假期眨眼就過去了,十二月底有個校際聯誼活動,後面承接了元旦晚會,最近正在報名節目安排排練。
老徐正在班裡動員,語調慢慢悠悠地,整個人像開了05倍速,「雖然從高二開始,大家學業變得緊張,但這是最後一次大型活動,我還是鼓勵和支援同學們積極參與。高中就短暫三年,多麼美好的日子,不管成績還是課餘生活,都不能有遺憾……」
許昭意單手撐著下巴,在底下昏昏欲睡,嘗試了好幾次都打不起精神來。
梁靖川手腕搭在桌邊,直直地看著她,「你昨晚沒睡好?」
許昭意嗯了聲,像霜降後的茄子似的,整個人懨懨的,「昨晚看了部恐怖片,然後我就刷了大半夜的題。」
「膽兒小還敢看?」梁靖川挑了下眉,身子朝後靠了靠。
「我沒忍住。」許昭意幽幽地嘆了口氣,「我這人好奇心重,就忍不住多瞄了兩眼。」
最近一段時間,許昭意父母都不在燕京,許崇禮手邊的專案還沒忙完,鍾女士回團隊將工作收尾,過幾日去國際攝影展。雖然不是時時刻刻陪伴,但經過上次的事,至少不會出現一年半載見不著面的情況了。
許昭意倒也不太在意,本來她就習慣了,真要是突然親暱,她反而不適應。
她平時照常住校,週末還是跟鍾婷住一塊。
結果昨晚鐘婷在放映室看恐怖片,她忍不住跟著瞟了兩眼,然後到了凌晨三點都在刷題,還背了一晚上的24字真言——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作孽啊。
「行了,老徐走了,」確認了老徐離開,梁靖川抬手揉了把她的腦袋,尾音裡沾了點笑意,「你睡吧。」
許昭意聞言,撐著下巴的手歪了下,失去支撐後整個人蔫蔫地趴在了桌面上。
她也沒著急睡,下巴擔在手臂上,慢吞吞地偏過頭。
纖長的睫毛投下鴉青色的淡影,卻掩不住她流光溢彩的瞳,讓人心頭髮軟。
梁靖川筆尖頓了頓,垂眼,「怎麼了?」
「沒事,我就是覺得你——」她拖長了聲音,意味深長道,「你雖然在行為上經常畜牲,但在物種分類上還是個人。」
梁靖川氣笑了。他微微眯了下眼,像是無聲的警告,卻也沒跟她計較。
眼前突然罩下一道陰影。
梁靖川將外套撂在了她身上,整個人懶洋洋的,也沒說什麼。
清冽的氣息裹了上來,像凜冬皚皚的雪,覆蓋了全部味道。許昭意沒跟他客氣,攏著他的校服領口裹好,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