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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失手,但他是真活該。
「你今天就不能好好說話了是嗎?」許昭意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善良點吧梁靖川。」
梁靖川停下動作,湛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攫住她,輕慢的意態全然收斂,「許昭意,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是真的——」
許昭意在心底「我操」了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梁梁梁梁靖川!」她揚高了聲音,慌亂間伸手捂住了他,「你先別說話!」
完全沒料到她這麼抗拒,不行、不好、不可以,她翻來覆去地重複到語無倫次。
梁靖川沉默地看著她,握住她的手腕,低了低嗓音,「為什麼不行?」
他這年級第一可能白考了,居然想不出來劇情能這麼演變——半個字還沒說,畫風就朝著奇怪方向崩出了八百里地,而且有種表白就會被掐死的感覺。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強迫未成年的犯罪現場。
許昭意掙了下手,他沒鬆開。
「你別問我,」她視線閃躲了下,氣勢弱了下來,聲音也越來越輕,細若蚊蠅,「反正,反正就是不要說行不行?」
在他繼續追問之前,許昭意咬了下唇,忽然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忽然而至的道歉,讓梁靖川眉心跳了跳。
「算了,我錯了。」到底拿她沒轍,梁靖川伸手揉了揉她的長髮,挫敗地嘆了口氣,低而沉的嗓音勾著點無可奈何,「我以後再也不——」
他頓了頓,話鋒突然轉了個彎兒,「我以後吸取經驗,注重過程,循序漸進,再也不這麼突然了。」
「不應該是再也不動手動腳嗎?」許昭意敏銳地覺察到不對,抬了抬眸。
「你剛剛給機會了嗎?」梁靖川氣笑了,勇於認錯,堅決不改。
「難道你現在鬆手了嗎?」許昭意低了低頭,看著握著自己的手。
他的手指修長勻稱,隱約能看到手背淡青色的血管。
梁靖川半垂著視線笑了笑,略微鬆了手勁。
但下一瞬間,他直接伸手扶住她的後背,將她整個人攏進懷裡。沉默的、平和的、唐突的,卻又無法拒絕的溫柔。
許昭意睫毛微微一顫,心臟像是被不輕不重地掐了下。
有點被哄著了。
所有的情緒都塌陷了,其實她沒生氣,也不是真的抗拒,她就是覺得彆扭,覺得不適應。像羽毛在心底撓過一樣,有點澀,也有點癢,明明不反感,只是下意識想躲。
她沒再說話。
他也沒有。
依稀聽到彼此的呼吸,微妙氛圍掀起的心跳如擂鼓,一下一下,清晰而有力。
長久的沉默,雨聲漸小,許昭意茫然而恍惚地怔了好幾秒。她站得有些發軟,壓在身上的重量才微松。
「回去吧?」梁靖川身上那份凜冽的氣息離她遠了點。
許昭意屏住了呼吸,甕聲甕氣地哦了聲。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偷偷往旁邊瞄了下。
他已經退開了。
驟雨稍稍停歇,遠處暗金色勾勒雲邊,晴光乍洩,天地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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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觀眾們請注意,附中這群小垃圾正是『金風未動蟬先覺,暗送無常死不知』,」體委趴在玻璃上激情澎湃地解說道,「在被爆錘一頓後,咱們的男女主——我操,看不到了?」
二樓那幾個人行走在吃瓜最前線,全然沒了吃飯的心情,目光直追著兩人的身影,直到廣告立牌擋住了視線。
「關鍵時刻,居然看不到了?」體委不死心地跳了兩下腳,「有沒有人犧牲一下,去雨中現場近距離手機播報?我相信收視率一定第一。」
「我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