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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眼尾花鈿,你有點常識行不行?」片刻後回神,許昭意反手一巴掌打在他手背上,「我畫了十幾分鐘。」
她炸毛的樣子,像被踩到尾巴的貓。
「它不對稱。」梁靖川微微蹙眉。
「殘破美不行嗎?異形美不行嗎?」許昭意快無語了。
「我錯了,」梁靖川抬手揉了揉許昭意的頭髮,失笑道,「錯了昭昭。」
大約是氣得上頭,許昭意對他的行為自動免疫,摸出小鏡子試圖修一下,躲都懶得躲。
就是這稱呼聽得她渾身不自在,嫌棄地嘖了聲,「別這麼叫我,你不覺得彆扭嗎?」
她對「昭昭」這稱呼特敏感,幾乎有pdst了。只要一聽到,滿腦子都是魔性的加油稿。
一旁的鐘婷越看越感到驚恐。她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不斷逡巡,一連說了兩聲「打擾了」,一溜煙兒逃離現場。
「她跑什麼?」
「沒事,」許昭意側身時聳了下肩,「她這人平時喜歡逞口舌之快,可能純粹怕待久了會捱打。」
「嗯?」梁靖川抬眼。
「誰讓開學這麼久,也沒見你完成校霸的kpi啊?」許昭意接著先前的玩笑話,歪了下腦袋調侃道。
「敢情校霸的主要業務和績效,都是靠打架鬥毆衡量的?」梁靖川氣笑了。
「那不是以前不認識你嘛,」許昭意麵無表情地抬眸,「我哪兒知道這年頭校霸走向多元化,專跟我們老實孩子搶飯碗?」
她越想越覺得心理不平衡,「請問您現在的工作,是專注於逼好學生失業嗎?」
身為一個學霸,不努力窮兇極惡收保護費,專門截胡第一搶獎學金和三好,還要在運動會上大鵬展翅。
這是人幹的事兒嗎?
簡直是聞所未聞,令人髮指,喪心病狂!
接受了許昭意按的人設,梁靖川順著挑眉的痕跡看向她,懶洋洋地應了句,「我們校霸也想做社會主義的接班人,所以從早到晚只愛學習,積極向上,奮發圖強。」
他微微一頓,同情又憐憫,「讓你失望了。」
「善良點,別搶人臺詞,」許昭意一本正經地糾正他,「你的臺詞應該是放學後別走,然後把人懟小巷子裡打一頓。」
「那你對我們校霸瞭解不徹底,」梁靖川掀了掀眼皮,「像你這樣的,我如果告訴你放學後別走——」
他得寸進尺地欺身拉近距離,微啞的嗓音低了低,眸色很深,「可能只是想欺負你。」
一切都點到為止。
但他眸底的情緒分明在引她深陷,溫熱的呼吸寸寸凌遲她,旖旎至極。
許昭意腦袋嗡嗡的。
「……你說話非要這麼下三路嗎梁靖川?」她眉心跳得厲害,忍無可忍地將他推開,「你今天是想不開了嗎?」
梁靖川毫無反抗,被她推得撞了下圍欄,半垂著視線彎了下唇角,「不是今天。」
他身上有種奇怪的特質,曖昧頃刻洞穿了疏冷的氣息,總有種極其微妙的感覺,看著特邪氣。
許昭意有些恍惚。
她沒談過戀愛,也沒期待過戀愛。所以她不太確定,甚至在某一瞬間想,乾脆躲著他點兒算了——她討厭這種嚴重脫軌的感覺。
可真的等到他靠近自己時,她身上的戒備和警惕就像是軟掉的刺,半點攻擊性都沒有了。
這是她平生第一次感覺到柔軟和心悸,有點燒,像種溫柔錯覺。
算了吧,順其自然吧。
總有些東西是始料未及的。
初夏,蟬鳴,操場上迎面吹來炙-熱微醺的風,冒著虛白冷氣的櫻桃汽水,還有笑起來要命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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