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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麼依賴凜徹的,他不知道自己原來不可以失去凜徹的,他更不知道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和凜徹的感情已經改變了……
他喝醉酒的那一天,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但是唇上的觸吻……那溫柔又安心的感覺卻深深地刻入他心底了,揮之不去,也磨滅不掉……
那一吻,是誰在吻他?他自己其實早就知道了?
他以為自己會厭惡的,但是除了震驚之餘,他卻沒有厭惡的感覺……究竟是怎麼了……
“我們不是說好了,明天一早就立刻下去鬼崖底找凜徹,現在大晚上的天色又這麼黑,我們不能急於一時啊?”月楚狂一邊捶著發痛的額頭,一邊拉扯住司雪衣的手臂,勸說道。
司雪衣黯然傷神地搖晃著頭,咬著紅唇,為難地看著月楚狂,低低嘆氣:“不,我想要自己一個人下去找他,你們就留在這裡別去了,這是我和凜徹之間的事情,我不想要連累你們?”
他不想要拖累曉月、邪雨和伯仲他們,他知道他們的肝膽相照,但是他不想要害死他們?要是走不了,大不了他就和凜徹一起困死在皇陵墓裡,但是他們不同,他們不該被捲進來的?
聞言,月楚狂不能認同司雪衣的話,激烈地反駁:“你在說什麼?你們是不是都瘋了??凜徹是這樣,連你也是這樣?留下我們,一個人去承受就很了不起嗎??”
“不?不是這樣子的?”司雪衣猛地將月楚狂抱入懷裡,死死地摟住他,淚水沾溼了他銀白的錦袍,聲音變得異常地沙啞:“我去照過鏡子了,我發現自己竟然和……冰夷皇長得這麼像,除了眉宇間的妖蓮紋記淺淡了一點,我和他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我很可能就是冰夷的轉世,我覺得整個世界都瘋狂、顛覆了?”
“我意識到整件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我意識到我和凜徹的淵源很深很深,我意識到整件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的,我甚至能感覺到……下面那皇陵墓快要消失了???我們四個人一起下去,要是勸不回凜徹呢?要是來不及出來呢?要是根本就沒有時間呢?我們全都會死在皇陵墓裡,你懂不懂??”司雪衣嘶聲低吼,支離破碎的聲音彷彿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我不要你們死,我不要連累你們,這皇陵是用來埋葬前世的我,今世的我該要完完全全結束凜徹的輪迴,讓他能從漫長的歲月裡得到解脫?”司雪衣緊咬住紅唇,嘴唇都快要被他咬破了,臉上盡是痛苦、難受、揪心、懊悔?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是冰夷的轉世,這是一件多麼荒唐的事情?原來一直以來困住凜徹的人就是他自己,是他讓凜徹過得這麼痛苦的,備受漫長歲月的煎熬,獨自承受一人的寂寞,是他的錯全是他的錯???
十三歲那一年他誤闖入冰夷的皇陵墓,喚醒了活了三百年的凜徹,現在回想起來他才明白或者冥冥之中,上天早已安排好了?
讓他遇見了凜徹,讓他喚醒了凜徹,讓他和凜徹一起度過了十載的光陰,最後讓他和凜徹一起結束這無果的輪迴。
搖頭,拼命地搖頭,月楚狂用力緊抱住司雪衣,不肯讓他走,也不願讓他一個人走:“雪衣,不要去?我求求你了,我們一起去面對一起去解決,我們是朋友一輩子的朋友?邪雨和伯仲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我們一起下去將凜徹帶回來,要死我們一起死?”
為什麼?誰來告訴他為什麼他就是幫不了凜徹和雪衣,宗師……為什麼?。
其實在一路上趕來的時候,司雪衣心裡早就已經想好了,他知道以凜徹是不可能回頭的,誰也勸不了他回頭,帶凜徹回來其實根本就無望?他知道,正因為他知道?他才更要自己一人去找凜徹,他不能放下凜徹不管,更不能讓曉月他們陪他們去死,不能、不能?
這是三百年前冰夷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