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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顏回頭看了眼合上的房門,問道:&ldo;聊完了?&rdo;
&ldo;嗯。&rdo;華非點頭,&ldo;他精神狀態有些怪,但溝通還是能溝通的……我從他那裡問到一些事情。從他的陳述來看,我們之前關於那些血族的說法,應該是對的。&rdo;
這最後一句話,是對著付厲說的。其實華非的本意是想把這部分請報壓到兩人獨處時再說的,然而從剛才他踏出門框開始,付厲的目光就一直牢牢地黏在他身上,眼神之專注,簡直和方才門裡的歐樂有的一拼。華非不明所以,只當他是急著想知道自己問到的請報,便這麼半遮半掩地說了一句。礙於竺顏的存在,他不好把話說得太明白,但他相信付厲應該是能明白的。
&ldo;韋&rdo;‐‐從歐樂的口中,他聽到了這個字。華非毫不懷疑這個&ldo;韋&rdo;就是&ldo;韋鬼&rdo;的&ldo;韋&rdo;。根據歐樂所說,早在幾個月前,那股奇特的市力似乎就已經在往血族內部滲透了,偏偏那個時候血族自己還在忙著內鬥,完全沒有察覺到異樣,等到其中一些貴族終於意識到不對時,血族,或者說是真正的血族,已經陷入了內憂外患,極度糟糕的局面了。
&ldo;歐樂的父輩,也是直到不久前在發覺問題的,差不多就是在血族與外派到歐洲的驅魔師第一次交手的時候。&rdo;華非對著兩人道,&ldo;他在那個時候就偷偷開始了調查……歐樂的父輩是老派貴族,雖然現在已經沒落了,但還是有一些能量的,也確實查到了一些東西,就是關於,呃……那個&l;奇特市力&r;的。&rdo;
事實上,歐樂父輩所查到的東西,遠比華非現在所能表述的,要多得多得多。他不僅搞清楚了,那些浸入血族內部的是一群叫做&ldo;韋&rdo;的怪物,是靠著侵佔身體來維持生存的古怪非人,更設法查到了對韋鬼來說最大的威脅‐‐
雖然在華非看來,他很可能是查錯了。
嗯,對的,根據歐樂所說,他那個父輩挖到的,就是華非的名字。
在得到了這個名字後,激動的血族立刻對華非其人展開了另一場細緻的調查,在調查的過程中,意外發現華非和歐樂的關係,而當時的歐樂,又正好已經被血族捉住,當成了玩物‐‐
於是出於一種微妙的心理,父輩轉化了歐樂,將他培養成了自己的子嗣。
血族的動作引起了韋鬼的警惕,警惕的結果就是那位好不容易查到點什麼東西的血族沒過多久就被韋鬼給借刀陰死了,借的還是驅魔師的刀。當時的歐樂已經被轉化成了吸血鬼,卻遠算不上成熟,血族臨死前給他的唯一命令就是,去找到華非,那個據說對韋鬼&ldo;威脅很大的人&rdo;。
&ldo;所以說那位血族大爺真的死得相當不值啊。&rdo;遮遮掩掩將這部分請報講完的華非用一聲嘆氣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態度,&ldo;他完全是陷入誤區了,莫名其妙就把我的名字和那個什麼市力聯絡起來,實際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發現,還因為這個而送命……歐樂也是很可憐,完全是被連累了。&rdo;
其實按照歐樂的說法,如果不是發現他和華非的關係,他很可能連作為吸血鬼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玩死了,這其中幸與不幸,還真不好說。至於那個血族,華非真的是發自內心的同情他‐‐不是同情他的遭遇,而是同情他的運氣與智商。
真正與韋鬼對立,會對他們造成威脅的是誰?毫無疑問,是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