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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知道。&rdo;付厲回答道，頓了一頓，又說道，&ldo;他還向我問你。&rdo;
&ldo;我?&rdo;華非的眉毛揚了起來。
&ldo;他問那些綠光。&rdo;
華非不客氣地切了一聲：&ldo;意料之中。&rdo;
話一說完，付厲那邊就沒聲了。突如其來的沉默，華非一時間還以為他掉線了還是怎樣，正要&ldo;喂喂&rdo;兩聲，突然聽到付厲在自己的腦海中說道：&ldo;所以，你還是在想這個?&ldo;
華非默了。默了良久，長長地吐出口氣：&ldo;又不是萬磁王對鋼鐵俠，拿得起又放得下的，這種事情多少還會有些在意啊。&ldo;
他閉了閉眼，手裡的塑膠包裝紙捏得咯咯直響：&ldo;而且我吧，模模糊糊地，總記著一件事，一件挺讓我不舒服的事兒‐‐付厲，我問你，那一次，在藍紡那兒，在你被那片紫色花海卷進去的時候，你有看到什麼幻覺嗎?&ldo;
付厲&ldo;嗯&rdo;了一下，沒有回答。華非也沒理他，自顧自道：&ldo;我記得我是有看到幻覺的。我不記得究竟看到了些什麼，但就是有那麼個印象。在那個幻覺裡，有陰風陣陣、有百鬼號哭，我看到一個人站在那裡，像是我，又不像是我‐‐這就是那種，平常做夢的感覺，你能明白嗎?我不明白讓我看到這麼個幻覺究竟有什麼意思，但我就是覺得，怪在意的……&ldo;
他說到這兒，停了一下，快速地舔了下嘴唇，手指不自覺地用力，將包裝袋蜷成了一團：&ldo;我本來沒打算多想這個事的，結果才從藍紡那裡離開沒多久，又見到了你那邊的毀約師，第一次知道我這雙眼睛除了噴火還會看綠帽……付厲，我不知道你們那邊有沒有類似於預兆這樣的說法，但我真的覺得，萬一這一切，都確實地是在暗示著什麼呢?你跟我說，有些事得不到答案就不要去想，但真的就是忍不住啊，就是因為不知道答案，所以才會很在意，才會拼命去想啊，不是嗎?&ldo;
&ldo;你越去想。&rdo;付厲淡淡道，&ldo;就會越痛苦。&rdo;
&ldo;但是光有問題沒有答案也很痛苦啊。&rdo;
&ldo;為什麼所有的問題都要有答案?&rdo;
付厲反問道，華非愣了一下，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ldo;因為……沒有答案的問題就不算問題了吧。&rdo;怔了好一會兒，他這麼回答道。
付厲沒有回應。
兩人間再度陷入沉默，但華非知道，他在，他能感覺到他還在。他只是安靜地待在那兒，在他意識的盡頭，在他的背後，注視著他，一點聲音也沒有。
又不知過了多久，華非感覺到，他&ldo;靠近&rdo;了。又不知過了多久，他感到有一股力量輕輕拉住了自己，轉過了自己的身體。
&ldo;你不是問，我的幻覺是什麼嗎?&rdo;他聽到付厲在他的腦海里說道，聲音離得那麼近，彷彿就貼在他的面前，&ldo;你跟我來。我帶你看。&rdo;
第81章 寢難安(2)
對華非而言，接下去的感覺很奇妙。他的身體還坐在實驗桌上，手裡攥著皺成團的包裝袋，他的意識卻被溫和地拉扯包裹著，開始傾斜、開始下墜。像是從夢境跌落回現實，又像是從現實跌落進幻境，他說不清究竟是真的自己在向下，還是周圍的一切都在向上。他試著用&ldo;眼睛&rdo;捕捉付厲的身影，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