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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秦昭落半路趕來宛城也算大事。
眾人皆知崑崙虛少主曾和他師尊鬧得不歡而散,且一走就走半年,大有種永遠都不回來的叛逆。他堅信靠自己也能過得很好,可從前拜訪過的仙門,哪位宗主不是見他有個沈年這樣的師尊,才客客氣氣地請他進去做客,是以他離家出走的日子裡,過得還不算差。
沈年擔心秦昭落,無奈用錯了方式,秦昭落就是覺得這是沈年故意的,讓他明白離開崑崙虛就什麼都不是,索性隱藏了身份,非要和師尊反到底。
既然願意回來,本是皆大歡喜的好事,沈年以為這孩子想通了,自己養大的孩子哪有隔夜仇,但誰知道秦昭落是來砸場子的,他在仙談會上放出了更精彩的驚雷。
那時秦昭落多大的底氣啊,直接把證據拍在桌上,甩了諸位一道響亮的耳光。
在場不止坐著他師尊和其他宗主,許多修真大能也蒞臨仙談會旁聽,萬萬沒想到自己千里迢迢遠赴宛城,得到的竟是這樣的侮辱。
有甚者已指著沈年鼻頭大罵:“沈若華你當真教出了一個好徒弟啊!”
他到底什麼意思,十幾年過後不知從哪找回了一個所謂的證人,讓這些人難堪,逼著他們原諒並承認,你們是錯的!你們都冤枉姜聽雲了!
屬他最清醒,好像站在了正道中心,覺得自己顛覆眾人的觀念就很了不起了,一番話便全盤否定死於十二樓裡的五百三十六人。他承受不起口誅筆伐、聲色俱厲,光想著讓別人被史官的筆戳爛,更不顧參與錦華一戰的同胞,以他們所遭受的苦難為籌碼去談狗屁的原諒,他憑什麼?他根本不配!
秦昭落想要公道,就先看看這些前輩已入秋霜的髮鬢和逐漸佝僂的身軀,他們悲憤楚霄一事後不過短短十一年,那麼快就有人替兇手洗白,讓一切都付諸東流了。
饒是場上坐著的南初七和明若清,都覺得他做得不對。
一時間,秦昭落變成眾矢之的,連帶著崑崙虛和沈年都因他受盡斥責,彷彿被罵醒了一樣,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看你師尊是沈若華,且年紀尚小,便不再多加責備,你自己好生想想罷。”席間有好說話的前輩出來勸解,但更多的,早已憤然離席,甩袖喝道:“沈宗主不如早點收新徒吧!將來要讓那孽子掌門,恐怕只會比今日更囂張!”
不尊不敬前輩,他的德行呢?而無德之人,萬不該成為崑崙虛少主。
晏君最擔心的地方就在這裡。
因為秋管家死了。
整件事,包括這個人,都好像一顆被丟進水池裡的石子,剛開始時驚起了漣漪,但波瀾過後,一下就沉入了水底。
沒有人能證明秋管家的身份,證明他的話對不對,除非把秋士美從金陵請來,可他早已說過絕不牽扯進仙門之間,如果不是為了調香,他是不認仙家人的。
更何況秋管家已經死了,他生前說過什麼,誰還記得。
這給了秦昭落很大的打擊,聽說之後就被師尊帶回了水榭仙亭,無論有沒有錯,沈年在眾人面前還是要有個交代。
他衝撞前輩,下場卻僅僅是跪讀崑崙虛門規,罰得不痛不癢。至少讓大家知道,沈年已經管教了一番徒弟,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哪怕有人不滿刑罰太輕,看在沈年的面子上,還是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唯有謝歆月不忍心秦昭落一直跪著,便與他說:“你向你師尊服個軟,這地多冷啊,小心把身子凍壞。”
秦昭落看了一眼自己的養母,因門規念得太久,聲音有些沙啞:“不必了,謝謝師母關心,我犯了錯就應該受罰。”
“犯錯?我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沈年從屋裡走出來,眼含慍怒。與他一起的還有夏長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