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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清頭疼得厲害,睜眼就看到一把木劍吊墜在自己面前晃悠,再往上看,是南初七居高臨下地撐著臉,帶著股埋怨的意味:“好哥哥可算醒了。”
那把木劍吊墜掛在南初七的脖子上,以至於姜雲清還覺得自己是在鹿蜀山過新年,好半天才想起這東西早在鬼街他就給南初七了。
二人依舊處於虛無洞裡,周身一片空白,這讓姜雲清有些不適應,摸了摸自己發疼的額頭,啞著聲音問:“……我睡了多久?”
“不久,也就兩個時辰吧。”
姜雲清看著他替自己揉捏已經發麻的腿,聽到這話,吃驚地啊了一聲。
南初七笑笑,把他扶起來,“騙哥哥的,我也睡了一覺,不過比哥哥醒來得要早些。”
姜雲清鬱悶地揉眼,“虛無洞有點誤人。”
“還好啦。”南初七一甩身後的馬尾,“起碼沒出現什麼難纏的玩意。”
這倒是實話。姜雲清回憶了一場曾經在崑崙虛聽學的日子,那麼多重要的人他還沒有忘記,這般清晰真實,是虛無洞的原因麼?
南初七走在前頭,打算尋條路出去,又突然轉身,猶豫著開口:“不過……”
“怎麼了?”姜雲清看向他。
南初七豎起一指,邊倒退邊說:“哥哥睡覺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姜雲清重重地咳了一聲,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可能是想起了湖邊那一吻。
南初七突然往前跨了一步,湊近他,笑得很溫柔,“哥哥,你還有話沒和我說。”
“什麼話?”
水是擁有記憶的,虛無洞能給他帶來如此深重的影響,肯定也不止昏迷這麼簡單。
為了證實猜測,姜雲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這也確實是自己想說的:“你也做了夢嗎?”
南初七牽著他往前走,“嗯,做夢了。”
如果這是虛無洞的原因,會讓他們陷入夢境,不清楚是不是自身體質不同,南初七的夢也會是他難忘的人嗎?
兩人步子沒停,姜雲清一直看著南初七,他遞過來一個眼神,像是知道對方要問什麼,揚揚下巴,“我說我夢見哥哥了信不信?”
姜雲清當然不信,想要再問下去時,南初七已經轉回腦袋,低聲道:“夢見一場大雪,遇到了兩個心軟的神。”
具體是誰,南初七沒說。姜雲清哦了一聲,不問了。
虛無洞到最後還真對上了它的名字,盡頭連白色都沒有,只剩下虛無的黑暗。兩人從唯一的洞口走了出去,身後的洞口慢慢癒合,最後又回到了善財娘子的老巢。
一條長長的紅毯向前延伸,最後截止在宅子大門前,他們就站在紅毯上,左右觀望了一陣野宅,最後只得出一個結論。
太紅了。
是的,地毯是紅的,木門也是紅的,就連門前那兩盞燈也閃著紅光,像是在血裡釀過一樣,他們就在這不祥的血紅中,成了最後一點顏色。
耳邊忽然傳來孩童銀鈴般的笑聲,不止有小孩,甚至是有很多人在交談,只是他們看不見罷了。姜雲清一抬頭,他看到南初七的衣服也染上了詭異的紅色,這種顏色,只有一種地方才能看見。
喜堂。
南初七自然也發現了他身上有什麼變化,正要開口時,聽得嘎吱一聲,野宅的大門被“人”推開。果然不出所料,正堂最中間赫然寫著一個“囍”字。紅毯兩側佈滿了矮桌,看不見的賓客已經就坐,加上院中紛繞的紅棠太過詭異,實在不像一個喜堂該有的模樣。
“小妹,姐姐今天出嫁了,你放心,姐姐會來尋你的。”
好像有一個看不見的姑娘從他們身邊經過,這就有點奇怪了,按道理來說,新娘子早在石棺裡就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