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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而我……眼下的局勢,你也是知道的,我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意外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不是嗎?我敢說,若我不在了,便再無人能幫他走出魔境了!&rdo;
&ldo;你會好好的!&rdo;冥星緩緩搖頭,&ldo;他也會好好的,事情,沒你想得那麼嚴重!&rdo;
&ldo;可是,為什麼?&rdo;顧九禁不住跳腳,&ldo;明明可以就解決的事情,為什麼非要往後拖呢?&rdo;
&ldo;你現在要解決的問題,不應該……是雲呆子吧?&rdo;冷漠且不屑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顧九不用回頭,便能感到一縷徹骨的涼氣。
&ldo;王!&rdo;顧九轉身,朝他微微屈了屈膝。
&ldo;又行禮……&rdo;雲北冥輕哼一聲,&ldo;本王記得,你好像不是……禮數周全的人!&rdo;
&ldo;求王讓我醫治雲千澈!&rdo;顧九低頭懇求。
&ldo;他比你尋找父親還重要?&rdo;雲北冥居高臨下審視她。
&ldo;這兩者沒有可比性!&rdo;顧九搖頭,&ldo;父親的事,我毫無頭緒,可他……我有把握能醫好他,只要王肯把他交給我!&rdo;
&ldo;他剛才就在這裡!&rdo;雲北冥輕哼,&ldo;你為什麼不醫?&rdo;
&ldo;不敢!&rdo;顧九低聲回。
&ldo;有何不敢?&rdo;
&ldo;因為……&rdo;顧九深吸一口氣,抬頭:&ldo;因為他的心魔,就是王不能示人的的秘密!&rdo;
雲北冥無波無瀾的黑眸,突然湧起一陣黑暗波濤。
&ldo;小九兒!&rdo;冥星面色微變,上前一步,輕扯她的衣角。
&ldo;我看出什麼,便說什麼,在王面前,就要坦坦蕩蕩,毫無保留,不是嗎?&rdo;顧九輕輕拿掉他的手。
&ldo;那你來說說,那個秘密是什麼!&rdo;雲北冥看著她,目光似冬日陰鬱的天空,鉛雲低垂,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ldo;不知道!&rdo;顧九搖頭,&ldo;也沒興趣知道!秘密這種事,知道得多了,活不長!&rdo;
&ldo;那你還問?&rdo;雲北冥上前一步,站到她面前,他離她如此之近,幾乎要與她身形相接。
那股冷冽的威壓感讓顧九幾近窒息,她硬撐著,沒讓微顫的雙腿後退一步,相反,她奮力仰起頭,與雲北冥的目光對視。
&ldo;我問的,自始至終都是雲千澈的秘密!&rdo;她一字一頓強調。
&ldo;有什麼不一樣?&rdo;雲北冥俯首看她,如天神一般俯壓而來,俊逸的眉眼,與雲千澈毫無二致,只是前者暖到極致,後者卻冷到極點。
顧九被他看得手腳冰涼,有那麼一瞬間,她懷疑他會突然伸出手,像擰死一隻小雞一樣,扭掉自己的脖子。
這種感覺很不好。
不過,這種不好的感覺,顧九也不是第一次體驗到了。
自從落在瘋人監,她每時每刻都覺自己命懸一線,神經繃得太久,反而有點麻木不仁,甚至有點破罐子破摔的那種詭異的輕鬆感。
所以雖然被傳說中的冥界之王,投之以死神的凝視,她仍是氣定神閒,侃侃而談。
&ldo;若是以我的攝魂之技來探尋這個秘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