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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麼，是什麼樣的壞？&rdo;顧徐氏被他掐得快要透不過來氣，卻並不作任何反抗，只是滿目悽然的看著他，費力道：&ldo;小……老鼠……是怎麼樣的……壞法……&rdo;

&ldo;你少在這裡作戲了！&rdo;&ldo;顧奉之&rdo;一把把她按到洞壁之上，大聲咆哮：&ldo;你和那老禽獸對自己親生骨肉做下的惡事，怎麼就這麼輕飄飄的忘記了嗎？你們憑什麼忘？憑什麼？&rdo;

&ldo;親生骨肉……&rdo;顧徐氏的身子顫了顫，喃喃回：&ldo;我從來只有奉之一個兒子，我只生過這一個兒子，為什麼還有親生骨肉？&rdo;

&ldo;還他媽給老子裝糊塗！&rdo;&ldo;顧奉之&rdo;怒罵一聲，一記耳光摑過去。

&ldo;裝了那麼多年糊塗，還沒裝夠嗎？自老子生下來，你們就他媽裝糊塗！你看看老子這張臉，你看啊！&rdo;他扯著顧徐氏的頭髮，把她提溜到自己眼底，罵罵咧咧道：&ldo;睜開你那雙老眼，好好瞧清楚！如果不是你的種，我怎麼會跟顧奉之生得一模一樣！&rdo;

顧徐氏被打得眼冒金星，口角腫脹，鮮血自唇角流下來，她瞪大眼，哀切的看著&ldo;顧奉之&rdo;，喃喃道：&ldo;對不起，但是，我確實是不記得了……&rdo;

&ldo;不記得，為什麼還要叫我的名字？&rdo;&ldo;顧奉之&rdo;雙目赤紅，跺腳大叫，&ldo;你每次叫著賢兒，我便以為，你總知道是欠我的，然而你卻忘得一乾二淨！你們為什麼這麼狠心？為什麼啊？&rdo;

他說到一半，突然哽咽，抱著自己的頭往洞壁上撞，直撞得牆壁&ldo;咚咚&rdo;響，額角有鮮血流下來，他卻不管不問，只是撞個不停。

&ldo;我不是故意的！&rdo;顧徐氏拼盡全力拉開他的手，聲淚俱下：&ldo;我不是故意要忘記你！有一年，我受了很重的傷，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之後，我就忘了很多事！&rdo;

&ldo;但我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我的心裡一直空落落的，像有人把我一半的心肝挖了去，我時常做惡夢，可沒有人能為我解夢，沒有人！原本在身邊的人，好像都消失了，只有老頭子還在，可是，他卻永遠只會罵我胡思亂想，但我知道，我不是胡思亂想！一定發生了什麼！一定發生了什麼，對吧？&rdo;

她拉著&ldo;顧奉之&rdo;的手，低聲乞求：&ldo;孩子，告訴我，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rdo;

&ldo;顧奉之&rdo;扭過頭，呆呆看著她，半晌，他問：&ldo;你時常夢到一個孩子，你叫他，賢兒……&rdo;

&ldo;孩子？賢兒？不！不是的！&rdo;顧徐氏使勁搖頭，&ldo;賢兒不是人！&rdo;

&ldo;那他是什麼？&rdo;

&ldo;他是一隻小老鼠……&rdo;顧徐氏回。

&ldo;你到底做了什麼夢？&rdo;&ldo;顧奉之&rdo;驚呆了。

&ldo;我說不好。&rdo;顧徐氏想了想，回：&ldo;每次我都夢到同一個畫面，天很黑，還下著雨，我抱著奉之，被一群敵軍追趕，我拼命的跑，然後摔了一跤，然後奉之就變成了一隻小老鼠，很小，很弱，很可憐，他被一群貓追趕，那些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