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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昭華直撲過去,伸手扶住天壽的雙肩,像要證實這不是個幻影: 韻蘭!真的是你? 你居然此時從天而降? 真的,真的是你 他目光在天壽臉上流轉,再說不出別的話來。
王師爺笑笑,說: 下雨了?我們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我到廂房去瞧瞧。 他說著推門而出。風聲、雨聲和隱隱的悶雷聲從門fèng送進來,但屋裡的兩個人全然沒有聽見。
兩人只是對視著,默默無言,目光是交流的惟一視窗。
後來胡昭華掏出手帕,細心地為天壽擦去頭髮和臉上的水滴,醉心地輕聲讚嘆說: 真箇是吹彈得破喲!
我 天壽欲言又止,面紅過耳,心跳如鼓。
你要對我說什麼? 胡昭華的聲調彷彿含著磁性,非常低沉,溫存體貼,像絲絨一樣,使得天壽的心似乎在不住地膨脹,膨大得整個胸膛都盛不下,使得他呼吸都異常困難。天壽努力忍住突然湧出的淚水,聲音止不住地顫抖著,斷斷續續地說:
半年多以前 在花園清芳樓的酒宴上,你對我說的話 你發的誓,還作數不作數?
韻蘭,交往十年了,你還信不過我嗎? 他的聲音越加低微輕柔,猶如耳語。天壽努力抗拒這魅力無比的低語的誘惑,使自己保持清醒,這很困難,一時間心軟得無法收拾。他不敢抬眼,但還是毫不含糊地表白說:
我 我柳天壽一不求榮華富貴,二不求光宗耀祖,只求百年廝守,天長地久!
你放心。我胡昭華說到做到,此生決不負韻蘭,否則,天打五雷轟!
天壽趕緊用手捂住胡昭華的嘴,胡昭華就勢拿過天壽的小手在自己面頰上嘴唇上摩挲著,沉醉地望著天壽越來越紅、紅得像桃花、紅得像玫瑰的小臉,不由得心房發顫。天壽竟第一次不抽回自己的手,反倒輕柔地撫摸著他那漆黑的眉毛、他那溫柔的眼睛,還有他面頰上長長的可愛的酒窩,氣息不暢地說下去:
你對我爹,對我 對我們全家都有大恩,如今,正是該著我 該著我報恩了 我願意了
最後的話,已經輕得幾乎聽不見,但在胡昭華耳邊,卻像一聲雷鳴,把他震得愣怔著,竟有些不知所措。天壽抬不起頭,只把面頰輕輕貼在胡昭華的胸膛上,感到自己的心跳同他的心跳一樣又快又響又急,血也在臉上在全身流得轟轟作響,好似就要炸開。他忽然覺得渾身一緊,已被胡昭華摟在懷中,摟得那麼緊,緊得氣都透不過來了。他緩緩抬頭,兩人目光一撞,情火驟燃,同時從口唇相接中找到了烈焰的出口和交匯點 胡昭華拼命地壓著碾著吸吮著,從未經受過這些的天壽驚慌恐懼又感到沉醉而甜蜜,再也不肯睜開眼睛
胡昭華用力扳過天壽的身子,從背後抱住了他,親著他的肩頭、脖子,用面頰摩擦著他的臉蛋兒,一隻手去解他的腰帶,一隻手卻伸到了他的胯下,氣息急促地在他耳邊低語: 寶貝兒,好心肝兒,我這麼揉搓你,你還沒興致嗎?怎麼到現在還沒起來?我不能半途而廢呀!
天壽心裡一驚: 怎麼?
我做了你,得你也做我,我才能過得去,咱倆才能同歡共樂,快意成仙哪!所以我從來不收用小伶小童
彷彿寒霜突降,天壽身子一縮,瑟瑟發抖。
你這是怎麼啦? 胡昭華重新摟緊天壽,團團炙人的熱氣呼向天壽耳邊, 你放心,我從來不是血雨腥風摧花手,我要跟你做一對風流旖旎並蒂蓮。 說著,又用力在天壽胯下一摸,這回真的吃了一驚, 你莫非是個天閹?
天壽又是羞愧又是懊惱,急忙抽身,一時心慌意亂昏頭漲腦,口中喃喃地不知所云: 我,我不知道你是這種樣子 我以為 我以為
強烈的情慾陡然被遏阻被破壞,剎那間胡昭華如同一頭憤怒的野獸。他猛撲上去,一下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