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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秦狄所料,越國君主此時坐在寶座上,面沉似水。 文武大臣一言不發的低著頭,大氣不敢喘一口,似乎已經做好了被訓斥的準備。 按照沙哲往日的脾氣,此刻早已大怒。可是足足過去了半盞茶的功夫,整個大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並未等來印象中的暴風雨,不少人壯著膽子,抬頭向上觀瞧。 只見沙哲臉色鐵青,雙眼怒視著手中竹簡,另一隻手的拳頭緊握,青筋暴露。 “君主?” 見君主久久不語,有大臣對他身邊的太監示意。太監硬著頭皮,輕喚了一聲。 沙哲緩緩回過神來,將手中竹簡扔在桌上,深吸口氣,雙眸中佈滿怒火。 “你們誰能告訴寡人,漢軍為何突然出現在安城,他們從何而來?” 想象中的暴怒依舊沒有出現,傳來的反而是極其陰冷的聲音。 如此反常的舉動,令眾人不寒而慄。 “寡人再問你們話!” “君主,漢軍不恥之輩,不敢與我大越軍隊正面碰撞,只敢做些偷雞摸狗的動作。臣猜測,漢軍必是沿蜀州過境,這才導致安城被偷襲。” “廢話,寡人是問為何漢軍抵達安城,訊息才傳到寡人的耳中。漢軍都已經打到越國境內了,你們一個個平時都做些什麼,朝廷養你們何用!” 沙哲怒視眾人,強壓胸中怒火。 “安城已然失守,你們可有應對之策。” “君主,臣建議先派人斥責漢軍的卑劣不恥行徑,同時即刻派兵征剿。” “臣附議。” “臣附議。” 沙哲從寶座上起身,緩步走了下來。 “寡人且問你,何人掛帥?大軍又從何而來?” “啟奏君主,安城主帥乃是祁吺。如今祁吺丟了城池,理應由祁鈺掛帥,率軍征討漢朝賊子。” “臣附議。” “臣...” “閉嘴。”沙哲猛然轉身,看向身後的文臣,怒道:“除了臣附議三個字,你們還會說話嗎!” “陛下,臣建議即刻傳旨,召回李丞相,或可命丞相大人所率領的三十萬大軍,改道安城。” 又一名大臣出列,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沙哲沉吟片刻,緩緩搖頭。 “不可,李慶此時已經到了南楚境內。現在連安城敵軍的情況都尚未摸清,貿然撤回三十萬大軍,得不償失。” “君主,祁鈺將軍求見。” 正在沙哲猶豫著要不要再次啟動祁鈺老將軍時,他卻主動送上門來了。 “宣。” 沙哲一聲令下,即將步入花甲之年的祁鈺,身穿一身鎧甲,出現在大殿內。 “臣參見君主。” “老將軍快快請起。” 見祁鈺行跪拜大禮,沙哲急忙上前,將他攙扶起來。 沙哲雖是越國君主,對待這個戰功卓著的三朝元老,還是極為客氣。 “老將軍今日為何身著鎧甲上殿?所為何事?” “君主,安城淪陷,老臣請命,掛帥出征,清繳叛軍。” 祁鈺的話,令沙哲再次皺起眉頭。安城之事,自己也只是剛剛知道,這麼快就傳入了祁鈺耳中? “祁老將軍是如何得知安城淪陷的訊息?” 聽到沙哲的詢問,祁鈺老淚縱橫,顫顫巍巍的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 “這是何物?” 沙哲面露困惑,接過他手中的錦盒,輕輕開啟。兩隻人耳,靜置在內。 “嘶...這是?” “君主,這是吾兒祁吺的雙耳啊!” “豈有此理,漢軍竟如此殘暴,膽敢屠殺寡人的愛將,此仇必報。” 沙哲盯著錦盒裡的兩隻耳朵,左耳耳郭上的一顆黑痣,已經證明了祁鈺的身份。 “君主,老臣今日上殿,就是來請命出征,為吾兒報仇。” 對於祁鈺的主動請戰,沙哲還真有些為難。 “老將軍已經卸甲三年,而且再有兩個月就是你六十大壽。寡人這時派遣老將軍出戰,似有不妥啊!” 對於君主話中暗藏的深意,祁鈺豈能不知,當即言道:“君主,老臣雖卸甲養老,卻每日堅持練武,三年來未曾懈怠一日,還望君主成全!” 沙哲深吸口氣,現在朝中能征善戰的幾位將軍,幾乎都已經派往了幽州。一些年輕將領卻沒有多少實戰經驗,思來想去,拋開年齡不提,似乎也只有祁鈺最為合適。 “好,既然如此,寡人封你為徵西大將軍,領兵三萬,前往安城平叛。”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