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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能這麼做!” 祁鈺掙扎著起身,想要將祁吺的屍身護在身下。不過他剛剛掙扎,便被兵士再次按倒在地上。 “朕送你一句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別忘了,你還有族人!” “哈哈哈!老夫的族人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就算你殺光了祁家一族,又有何妨!狗皇帝,想讓老夫歸降大漢,痴心妄想!。” 祁鈺的回答,與秦狄所料相差無幾。招降祁吺,只是臨時起意,本就沒抱什麼希望。 “來人,將他帶下去,好吃好喝的款待。朕要讓他親眼看看,朕是如何將越國疆土納入大漢版圖!” 有了皇帝的旨意,祁鈺從今天起,開始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養老生活。 兵士將祁吺的屍體扔到深山,不必細說。留下後營的人打掃戰場,秦狄帶了三千騎兵,直奔十里外的越軍大營。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天子衛隊已經將戰場打掃完畢。越軍死屍堆積如山,正要被焚燒。 見到皇帝率兵而來,豺狼兩人當即上前,將詳細戰報與繳獲的物資上奏皇帝。 “兩位愛卿,果然能征善戰。” “是陛下運籌帷幄,末將不敢貪天之功!” 聽到他們的回奏,秦狄先是對他們的戰功,加以肯定。隨後翻身下馬,來到兩人面前,繼續說道: “有件事,朕要與二位愛卿好好商議商議。” “末將惶恐,請陛下吩咐。” “不是你們惶恐,是朕惶恐啊!朕若是不提前說,你們是不是就不知道留下活口?五千多人,你們全殺了?哪怕留下一千人,送到新圩去修路,也比殺了他們強吧!你們覺得呢?” 秦狄知道他們都是一根筋,作為曾經的死士,他們做事簡單直接,不會去思考。想要改變他們,只能苦口婆心的諄諄教導。 “末將明白了,請陛下放心,下次我們一定多抓俘虜。” “好,孺子可教也。你們要記住,只有活人才能創造價值。笑,笑什麼笑,還有你們兩個,招降才是目的!” 正在說話間,就覺得背後傳來幾聲傻笑,不用回頭就知道,除了虎豹,沒有別人。 “末將謹記陛下教誨!” 對於皇帝的訓斥,兩人也變得嚴肅起來。 “馬上集合隊伍,乘機拿下臨渝城。” “諾!” 兩炷香後,在秦狄的統帥下,騎兵大軍,出現在臨渝城外。 “將軍,望月山方向有大批騎兵而來。” “什麼?望月山方向,大將軍不是在前方與漢軍對峙嗎?他們有多少人?” “目測有五六千的兵馬,將軍您還是趕緊去看看吧。” 見手下將士一臉著急的模樣,守城將士也敢耽擱得,快速來到臨渝西門的城牆上。看到城下的騎兵大軍,守將心中很困惑。他們身上穿著越國兵士的鎧甲,但為首的將軍們,卻一個都不認識,眼生的很。 “將軍,會不會是祁大將軍戰敗了?” 望著城下的騎兵陣營,身邊的將士說出來心中擔憂。 “放肆,不可胡言亂語。祁大將軍乃是大越名將,一生戎馬生涯,豈能輕易會被漢軍擊潰。” 守將嘴上這樣說,其實內心也犯起了嘀咕。若是連祁鈺都敗了,僅憑自己手中這一萬多兵力,又該如何防守臨渝。 將士的猜測也沒錯,祁鈺的大軍確實敗了,而且敗得很突然,突然到漢軍騎兵兵臨城下之時,他們都還沒有收到祁鈺戰敗的訊息。 “傳我將令,讓弟兄們打起精神來,保持警惕。” 守將對著身邊的兵士低語一聲,手扶著城牆。探頭向遠處看去。口中深吸口氣。 “城下是什麼人?統軍的將帥是哪位?到此有何貴幹?” 城樓上的呼喊聲緩緩傳來,在秦狄的示意下,楊世榮跨馬上前。 “將軍可識得此物!” 距離城牆百步之時,胯下馬匹止步。只見楊世榮從懷中掏出一枚印信,單手托起。 “嘶...這是...大將軍印!” 城牆上的守將居高臨下,眯眼觀瞧。看清對方掌中的印信後,嘴裡倒吸口氣。 此物正是由越國君主下發給祁鈺的大將軍印,原本應該在祁鈺身上,只是此物為何會出現在他的手中? 難道...祁大將軍真的戰敗了! “既然識得此物,為何還不出城迎接,難道你想率部叛亂!” 城下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