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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媽媽捂著額頭，神情激動：&ldo;咱們之前是說好了的，你是個男人，不能說話不算話!我一定要離婚，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我不在乎。&rdo;
關首長咬了咬牙，無奈又無助：&ldo;到底為什麼?&rdo;
&ldo;很多。&rdo;關媽媽說：&ldo;就像我跟兒子說的，有時候我們認定了一個人，真的以為能跟他走到最後，但現實卻給了我們一巴掌，讓我們知道沒有這麼簡單的事。&rdo;
關首長說：&ldo;你一直都在怪我，因為關‐‐&rdo;
&ldo;別說那個名字!&rdo;關媽媽忽然扔了心裡，兩手用力捂著耳朵，幾乎失控地嘶吼起來：&ldo;你別說那個名字!我不想聽!我不想聽。&rdo;
關首長看她整張臉慘白，氣也喘不上來，連忙扶她坐去沙發，又倒了杯水給她。關媽媽緩了一會兒面色才漸漸好起來，她低頭喝了兩口水，說：&ldo;那件事我不想再提了。&rdo;
大兒子的死，始終是她心裡解不開的一個結，然而於關首長而言，又何嘗不是?關首長說：&ldo;所以我才不想讓關戎去得太遠，你倒好，一回來就把話都給說擰了。&rdo;
關媽媽冷冷笑了笑，說：&ldo;你現在倒是知道關心人了，要是當初你也能這樣，而不是逼著人去上進、去做不喜歡的事，關……他也不會出那樣的事故。&rdo;
關首長說：&ldo;你別把什麼事都推到我身上，好像你什麼都對一樣。&rdo;
關媽媽將剛剛碰到嘴的茶杯放下來，怒目而視：&ldo;你說什麼呢?你還是個人嗎?&rdo;
&ldo;我不是人，那請你捫心自問，盡過一個做人母親的義務嗎?&rdo;
關媽媽按著起伏的胸口，反問：&ldo;我怎麼沒有盡到做母親的義務?&rdo;
&ldo;你所謂的義務，就是隔三差五的一通電話，還有逢年過節的現身吧?&rdo;
&ldo;你又好到哪裡去，在營地一呆就是一年，孩子們看見你都不知道你是誰!&rdo;
&ldo;我是個男人，手底下有一堆兵要帶，你知道我忙，就不能多分一點時間在家裡?&rdo;
&ldo;憑什麼?就因為我是個女人?所以我不用忙事業，不用尋找自我價值，就給你們生孩子帶孩子是嗎?&rdo;
原本不多的那份和諧頃刻間被打破，兩個人說不到一起，索性就不再多說。
關媽媽拎上行李出門，說：&ldo;我對你就不該有什麼期望，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自私自利，你就不是個男人!&rdo;
關首長一手撐在牆上，無奈苦笑：&ldo;行啊，隨你怎麼說，你以為你比我又好多少?&rdo;
一門之隔，關老首長拿手杖敲了敲關戎，說：&ldo;好了，過來下棋，說了讓你別聽，這下添堵了吧。&rdo;
關戎還是怔怔站在門後，頹然無助地垂下頭，長長地嘆出一口氣。
&ldo;他們還是老樣子。&rdo;關戎輕聲：&ldo;一見到面就是吵架……真不知道他們以前是怎麼結的婚。&rdo;
關老首長也跟著嘆氣，說：&ldo;你沒有看過他們年輕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們是很好的，所有人都說他們會天長地久。&rdo;
關戎搖著頭：&ldo;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rdo;
&ldo;他們的個性太像，就像兩個刺球兒放到一個盒子裡，開始的時候因為有愛支撐著，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