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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宮裡有賞燈宴，淑妃娘娘讓我們十五進宮去呢，三丫頭你就同我一起去吧。&rdo;
顧明妧心裡有些疑惑，周氏單單只讓她進宮，卻沒提起顧明珠來。
&ldo;那長姐呢?長姐也一起去嗎?&rdo;
她有些怯怯的問了一句，這樣正兒八經的宴會，各家大多是帶著嫡女去的。
周氏卻是笑了起來，同她道：&ldo;你長姐就不去了，淑妃娘娘想給肅王選個王妃，你長姐的親事就要定下了，這時候進宮不太合適。&rdo;
顧明珠聽了這話，心裡卻不知是悲是喜，能不進宮去固然是好事，她也不喜歡那樣人多熱鬧的場合。可這樣一來，自己的婚事就成了鐵板釘釘的事情了，周氏似乎是真的已經看準了那個蔣博韜了。
周氏低下頭看了一眼還有些不大情願的顧明妧，笑道：&ldo;你年紀尚小，選妃的事情自然是輪不上的，就當是跟著我進宮見見世面吧。&rdo;
顧明妧委實不想去見這個世面，但似乎也推脫不掉。況且既是替肅王選妃，保不準淑妃娘娘還會請了那人來赴宴，到時候若是又被他給撞到了，兩下里又要尷尬。
不過轉念想一想，肅王的年紀也是真的不小呢，也確實到了要納妃的時候了。
……
晚上顧翰清回來的有些遲，但周氏還是替他留了一盞燈，在房裡等著他。
自顧翰清大年初二從邊關回來至今，一直忙於應酬，夫妻兩都沒抽空好好說上幾句體己話。今日看見周氏留著燈等他，便知道她有事要說。
其實顧翰清也有事情要找周氏商量，只是一時還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外頭入了夜風就特別大，顧翰清雖然穿著大氅，但身上都是冷的，周氏已經換上了中衣，見他進來，扔過去迎他，顧翰清便讓她先去裡間躺下，他讓丫鬟們打了熱水進來，獨自去了淨房洗漱。
周氏沒有上床，只是歪在了炕上，身上搭著一條寶藍色的祥雲錦緞薄被，見顧翰清從淨室出來，便笑道：&ldo;我今日小子日來了，原本是想讓丫鬟同你說了，你今天過去月娥房裡的，只是還有些話要同你說。&rdo;月娥是方姨娘的名字。
顧明珠的事情，她想先和顧翰清說一說;還有元宵節帶顧明妧進宮的事情，今兒午後顧明煙知道了之後，似乎又鬧起了脾氣來。
自從上回重陽節在靜水庵發生了那件事情，周氏對顧明煙的歡喜已經遠不如從前了。以前顧明珠秀外慧中，端莊大體;她覺得顧明煙也很可愛，除了在一些小東西上有些斤斤計較，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不得體的地方，可如今有了顧明妧這個庶女的對比，周氏便覺得顧明煙有些太不識大體了。
&ldo;我也有話和你說。&rdo;顧翰清想說柳氏的事情，當然不是全說，但是總要和周氏透露一兩句，因為他打算明天帶顧明妧出門一趟，&ldo;不過還是你先說吧。&rdo;
他們幾十年的夫妻，除了上次為顧明妧進顧家的事情紅過了臉，向來都是相敬如賓的。
&ldo;老爺既然也有話，那就老爺先說。&rdo;
顧翰清在周氏跟前的茶几對面坐了下來，顧家晚上不喝茶，丫鬟替他送來的是安神的紅棗湯。顧翰清揭開蓋碗抿了一口，抬起頭看著周氏。
角落裡點著落地白紗燈，映得周氏的臉頰格外柔和，似乎比往常更好看了些，顧翰清倒是有些看呆了。
&ldo;老爺……&rdo;周氏一時倒是有些奇怪，她每次來小日子的時候氣色就不大好，如今又是這樣大的年紀了，看起來大約就是別人口中的黃臉婆了。周氏低下頭，心裡覺得有些不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