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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小異。
姜沅不怕死。不怕死就意味著不貪生。
她早就不想活著。
謝湛輕蹙起眉頭,冷笑一聲:&ldo;有我活著一天,四姑娘便死不了。&rdo;
姜沅聽出這話裡隱有了怒意,卻是不解,只得懷疑自己聽錯了。畢竟那是謝湛,喜怒不形於色的謝湛。
不管前世今生,除了他將死之時,姜沅從未見過他情緒有很大起伏的時候。
姜沅不願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於是問道:&ldo;那傷我之人謝公子可識得?&rdo;
&ldo;識得?&rdo;
&ldo;可是那日別山會府之中,我無意中撞見那人?&rdo;
謝湛臉色微微一變:&ldo;……是。&rdo;
正文 第四十五章來歷
這樣一說,姜沅已能大致猜出了那人的身份‐‐怕是謝家哪位有野心卻不得志的庶子。姜沅從前不經意聽她阿孃提起過謝府的事。謝家規律嚴明,嫡庶之分天壤之別,嫡子有多得天獨厚,庶子就能有多不受重視。況謝府家大業大,單是謝丞相就有五房妻妾,可想其下不得寵的庶子庶女有多少。
姜沅猶記陳氏說這話時隱帶了些惋惜。陳氏素來聞得謝湛的好名聲,又見謝夫人寬和,謝冰卿溫婉,存了幾分意思,但見謝家太亂,因著是門閥世家規矩又太多,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念想。姜沅那時聽她這樣說,不覺暗嘆,就算謝家這麼亂也未必瞧得上她。其實就單單以姜家門第看來,她就絕不會在謝夫人考慮的範圍。
&ldo;總是我運氣不好,才會誤入了此事。謝公子不必自責。&rdo;姜沅說道。
謝湛卻道:&ldo;四姑娘可否摘下幃帽,讓我看看你臉上的傷?&rdo;
聞言,姜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摘了下來。
少女膚若凝脂,明艷動人,正處在尚好的年歲。在圍場時摔下的擦傷已經盡數褪去,只有靠近耳際的臉頰上,留有一道傷口,過了這麼久了,一點癒合的跡象都沒有。
謝湛盯著那道傷口微微皺起了眉。他抬手,還未觸及到她的臉,就已經先回過神來,驚覺自己在做什麼。
謝湛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看向姜沅,眸中明淨,態度坦然:&ldo;傷口還疼嗎?&rdo;
姜沅實際上呼吸已有些急促。聽到謝湛在問她,她趕忙搖搖頭:&ldo;雖未癒合,卻已經不疼了。&rdo;
&ldo;可有尋了大夫來看?&rdo;
&ldo;尋了好些個,但都說看不出什麼大礙來。謝公子既已知道傷我者何,可有從他那裡聽到有關這毒箭的事?&rdo;
聽她提到這個,謝湛不免流露出些許的愧疚來:&ldo;未曾探聽出來。&rdo;那謝沐本就是為著他才有意在箭上淬了毒,如今見的他為一個小姑娘動了怒,心知自己猜對了,有意為難謝湛,哪裡會那麼痛快地將事情收尾吐露出來。
&ldo;我倒是未覺身上有什麼異樣的地方,想來不是即刻毒發的。&rdo;
謝湛道:&ldo;我今日尋了一個人來,素對各種毒物有所研究,不如讓他來給你看看。&rdo;謝湛未言明的是,那毒正因為不是即刻發作的,方才見的其歹毒之意。利落的了斷總好過長年累月的折磨。
姜沅點頭剛應下,就有一人從裡頭那間走出來。原來這屋裡一早就藏了一個人。
姜沅見那人面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那人坐下,笑容可掬:&ldo;四姑娘莫不是不認得我了?&rdo;
姜沅這才想起這人正是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