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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沅翻著看了看，道：&ldo;一會兒將這物件送去給旁邊屋子的那位。&rdo;
&ldo;需要帶什麼話嗎?&rdo;
姜沅沉吟片刻，方才道：&ldo;同他說，你家姑娘不想丟人。讓他把那破爛早些處理掉，省得礙眼。&rdo;
書煙一一應下。
送了東西回來，姜沅問她如何，書煙道：&ldo;衍少爺收下了，並未說什麼。&rdo;
暫且算了卻一樁心事。
用過早膳，陳氏帶著姜沅去做早習。
去時二房已經到了。姜芷一見姜沅，就急著沖她使眼色，
姜沅會意。兩人找了處安靜的地方，姜芷才說道：&ldo;阿姐昨日是去哪了?留我一人在此，好不無聊。&rdo;
&ldo;我以為你願意聽經的。&rdo;
姜芷撇撇嘴：&ldo;誰會願意，不過做做樣子罷了。&rdo;
&ldo;再忍兩日即可。&rdo;
姜芷無奈地點點頭。
枯坐一天，又是聽得昏昏欲睡。王衍待著也是無事，一道前來聽經，坐得端正，未見有任何枯燥之意。
姜沅不覺佩服他。
吃齋飯時，姜沅問他：&ldo;可能聽懂?&rdo;
王衍笑著搖搖頭：&ldo;並未聽進去多少，我在思考一些其他事。&rdo;
姜沅：&ldo;……&rdo;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回到禪房中休息，陳氏卻道：&ldo;阿沅這兩日可有溫習功課?&rdo;
誰都知道陳氏對姜沅的學業並不上心，現在這樣問，定有蹊蹺。
&ldo;並無。&rdo;
果然，陳氏一聽這話便道：&ldo;閒著也是閒著，不若讓你阿衍哥哥考習你一番，也好&l;溫故而知新&r;。&rdo;
姜沅哪裡會不知陳氏的打算。她暗自嘆口氣：&ldo;他自有自己的事忙，應無時間。&rdo;
王衍卻道：&ldo;我無事要忙。&rdo;
陳氏順勢接話：&ldo;既如此，有勞阿衍了。我一會兒即送阿沅過去。&rdo;說完，先送走了王衍。
待四下無人，陳氏方才肅了臉色，同姜沅道：&ldo;阿衍既年長於你，又是你先生的長孫，你理應敬重待他。往日裡縱著你難免嬌慣一些，如今對著兄長竟也一口一個&l;那位&r;一口一個&l;他&r;，不知者還以為我們家教如此。阿沅，切不可恃寵而驕，免失人心。&rdo;
陳氏向來寵著姜沅，難得說這樣重的話。姜沅也知道自己再任性下去就有些不合時宜了。畢竟負她者已是前塵過往，早已煙消雲散，今生的王衍並不欠她什麼。
思及此，姜沅斂了心思，應下陳氏的教誨。
陳氏將姜沅送到王衍的院子裡。上一次王衍代王蕎授課，是惹哭了姜沅的。如今再次授習經典，自然小心翼翼，過分謹慎。
姜沅看出些門道：&ldo;何須慎言如此，我又不是陶瓷娃娃，不會再像上次那般失態。況且你暫時教我習課，我願尊你為一日之師。&rdo;
王衍道：&ldo;並非因你。是我不善與人相處罷了。&rdo;若不然何至於每次都惹哭姜沅。
姜沅卻道：&ldo;你同我阿兄均是相處融洽。&rdo;不僅如此，日後他還會憑著這本領成為謝湛的心腹，朝廷的肱骨。
&ldo;是你兩位兄長為人寬和。&rdo;
&ldo;你未免太自謙了。&rdo;
&ldo;人貴在自知之明。&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