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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負數，沒錢。&rdo;陳瑩打斷他的話。
江凱抬頭，陳瑩點頭，&ldo;員工工資已經發不下去了。&rdo;
江凱沉默了許久，點頭。
江凱還是那套衣服，顯得很頹廢，慘白的臉上一雙眼越加陰鷙，跟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天真截然不同。陳瑩拍了拍江凱的肩膀，說道，&ldo;外面下雪了，換件衣服吧。&rdo;
&ldo;謝謝。&rdo;
陳瑩長的還算漂亮，如果是平時，江凱一定要調戲兩句。現在他什麼心情都沒有了，他陷入了生存的困境。
&ldo;走了。&rdo;
江凱舔過乾燥的嘴唇，拿出煙盒想抽菸，發現煙沒了。江凱頂著腮幫子看著面前的資料許久，抱著箱子出門扔進跑車裡，甩上車門轉身去買煙。
外面果然是下雪了，天地一片雪白。
江凱買了一包煙撕開包裝取出一支咬著，視線所及一輛黑色賓士開進了醫院，車牌熟悉。江凱偏了下頭，連續的熬夜，他有些遲鈍。
忽然眼睛一瞪，這不是商豐城的車？
操！
上次之後，江凱現在看到商豐城簡直是看到了閻王爺，他拿出打火機罩著煙點燃，深吸一口。眯著眼吐出煙霧，這逼還沒死。
生日之後，江凱和商子然似乎又回到兩個世界的狀態。江凱剩一屁股爛債，也不好意思再聯絡商子然。
江凱靠在路邊的路燈柱子上抽完一支煙，大雪紛紛，在雪地裡抽菸可謂是非常傻逼了。一道風景線，凍的手指通紅，江凱掐滅煙下臺階走向自己的車，他得回酒店換件衣服。幾天沒洗澡沒換衣服，一身的味。
江凱手裡拿著煙盒和打火機，走下最後一個臺階，腳下一滑一屁股摔了出去。一輛黑色汽車開過去，一腳剎車，車往前滑了下。江凱下半身已經壓到了車下面，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天地之間靜謐，江凱張了張嘴，半晌才撥出一口氣。
&ldo;碰瓷呢？&rdo;低沉涼薄的嗓音從頭頂落下來，江凱抬頭，先是黑色的皮靴，然後筆挺的西裝褲，長腿筆直。商豐城穿短款外套，斜斜靠在車上，居高臨下。&ldo;這角度選的不錯。&rdo;
江凱嘴角抽了下，摔的他腰以下沒有知覺。
司機連忙過來拉他，江凱揉了下脖子，站起來檢查身上確實沒傷，拍了拍身上的汙水，彎腰撿起煙盒握著。
&ldo;商總。&rdo;
江凱太慘了，大冬天穿露膝蓋的褲子，剛剛摔了一跤。衣服上粘了泥，太狼狽了，像一隻落湯孔雀。
商豐城對江凱是徹底涼了，他喜歡騷一點的，但那天在顧瑜的場子見到浪到極致的江凱。他胃口再好，也吃不下。
但這不妨礙他看江凱的笑話，江凱是個活寶。
&ldo;如何？&rdo;江凱忽然勾唇笑了起來，漂亮的眼睛彎著，&ldo;既然認定我是碰瓷，商總怎麼著也得給一點吧？&rdo;
商豐城目光一窒，手落在車門上，黑眸沉下去，嗓音低沉，&ldo;過來。&rdo;
江凱今天很不爽，偏還遇上了商豐城，讓他更不爽。商豐城出口諷刺他，江凱就想懟回去。
江凱大步走向商豐城，人還沒到，腳下一滑他直接撲向了商豐城。
這他媽的破天。
第15章
江凱本能的去抓商豐城，商豐城側身避開，江凱腦袋撞在冰面上。哐當一聲，江凱磕的有點暈。
天旋地轉，連續的熬夜加餓讓他發暈，江凱一時間沒能爬起來。他看著雪白的天空，當初跟江海賭氣，他說如果江海死了，他跟著一塊死。現在呢？江海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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