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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也嚇了一跳,頓住半天才想起要擁緊他,急急發問:&ldo;顧修齊不是在北京讀書嗎?這年還沒過呢,怎麼就跑到上海去了?他在上海有親戚?有朋友?&rdo;
&ldo;不,只是羅祈衡忽然不辭而別去了上海,他就跟著去找他了。據說兩個人莫名其妙就分手了。&rdo;
南方難以置信地掙開路程的胳膊,看著他的眼睛:&ldo;他們兩個會分手?他們兩個好成那樣,居然能分手?&rdo;
路程有些迷茫地搖搖頭,嘆了口氣:&ldo;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你問我也沒用啊。只是可憐伯父伯母了,之前顧修齊都沒出過櫃,忽然有人通知他們顧修齊為了男朋友自殺……&rdo;
話說到這裡,簡直慘烈得難以啟齒了。路程難以忍受這種焦灼的情緒,眉心皺得死緊,下巴抵在南方肩上,呼吸聲沉得如同灌了鉛。
讀大學這幾年裡,每逢暑假南方總有一半時間在路程那兒度過,當然也見過羅祈衡和顧修齊,聽說過他們&ldo;纏綿悱惻&rdo;的愛情故事。在南方的想像中,他們之間不存在會不會分手的問題,而是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才能分得掉。自己和路程走出去至少還是兩個人,最多是一看便知感情深厚的兩個人,顧修齊卻是個見了羅祈衡就沒骨頭的傢伙,白長了一張令人一見難忘的面孔,就像路程給他的評價,&ldo;腦容量完全就是禽類的水準&rdo;。
過分的迷戀有時候可以是觸目驚心的,正如在懸索上行走,步步絢爛,卻也步步危急。
想到這些,南方心裡也亂得可以,只好一手摟著路程的腰,一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地安撫著,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穩定一些:&ldo;人還沒見到呢,你千萬別自亂陣腳,否則答應人家父母的事情怎麼可能做得到。我現在就去開電腦,看看有沒有明天就能去上海的班機。&rdo;
路程深定看他,似有無限歉意,嘴唇蠕動片刻卻終究詞窮:&ldo;對不起,又麻煩你陪我。&rdo;
南方把他重新摁回床鋪裡,託著後頸給他一個認認真真的長吻,完了才答他的話:&ldo;這都是我自找的,與你無關。你也大可不必跟我客氣,我這有生之年實在還長得很,你……&rdo;
路程總算笑了,清淡卻帶著再明白不過的情意:&ldo;我義不容辭。&rdo;
拿著顧修齊母親給的地址,路程和南方一下飛機就打車直奔浦西,在一幢灰頭土臉的小樓裡面找到了呂洺。顧修齊跑到上海來的時候直接住進了呂洺家,反正是寢室室友,住一起也住慣了。原以為找到羅祈衡很難,結果很簡單;原以為見了面,把最近的誤會談清楚就可以了,結果羅祈衡一直懶得多搭理他,最後甚至指著他罵&ldo;白長了這樣好相貌,做的全是掃興的蠢事&rdo;……世事難料,反正七繞八繞,呂洺成了這件事情裡最無辜的受害者:凌晨聽見重物落地的聲音,衝進自家客房一看,地上躺著的人已經半死不活。在學校裡連獻血都疼得直哆嗦的孔雀,竟不聲不響在自己腕上連割三道,靜脈血管都斷了。
呂洺那天只知道他們吵了一架,晚上還接到過羅祈衡的電話,拜託他安撫一下顧修齊的情緒。冷不丁給他來了這麼個血腥事件,他連應該通知誰都拿不準,只好滿口答應醫生自己會聯絡病人家屬,一轉身就躲到牆角去痛苦地揪頭髮。
顧修齊求死不能,顯然十分不甘心,後來又開了一回煤氣,鬧了一次上吊。要不是呂洺買東西回來時覺得不對,好歹進了大門沒有開燈,這整個屋子都有可能當場爆炸。至於孔雀晃晃悠悠想把自己吊死在客廳裡那一回,呂洺在阻攔過程中碰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