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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丰采的人物,比起去歲鼠目卑微的魏國前使臣來說實在是讓人驚歎的了。
如此一個俊美出奇的青年人,眉目俊美之中卻總似蘊有邪佞之氣。若非身姿頎長高大,這樣的長相生在女兒身上也分毫不會遜色。
一時間這樣的風儀倒讓滿殿的北朝文武挑不出理來,原本兩國外事,對方的外使到了本國的主場,自然是要刁難一二。
也就因為這一瞬的訝異,沒有立時的預備發難,倒讓主場風向微轉。
看見一個風采出眾的人,露出訝異猶豫本是正常。北朝的臣子也都不盡是吃白飯的,尚有不少人一回過神來,便開始轉過外交辭令,準備發難。
然而蕭清巖卻好似根本不以其餘北朝官員為意,從容徑直走入殿,面對高津予,不多不少算好了步子,俯下【身。
長揖,不拜。
恭恭敬敬地說著公式化的外交辭令,“吾皇大魏神武天子致書遼天子。”
這樣倨傲的態度,立刻就有北朝官員盡職地跳出來怒喝:“放肆,見了吾皇何不跪拜!”
蕭清巖好整以暇地回道,“下官乃魏臣,且事一主,但知吾主天子,不知還要向誰稱臣自居。”
面朝天子應當是三跪九叩的禮節。
比起去歲時的那位魏使在邊城對著遼帝的詔書尚且是三跪九叩的禮,蕭清巖這般近乎是放肆的態度自然是要激起眾怒。
——在社會風氣還算寬鬆的年代,蕭清巖的此舉很快就傳到後宮。
後宮,還有秦方好在交泰殿坐鎮著。
一聽說這樣的事,貞貴妃在承慶宮早是坐立不安,沒了主心骨來找姐姐。
這位貴妃,平日不少要拆姐姐牆角,然而一旦出了事,頭一個想到能給她撐腰的還是姐姐。
秦方好有什麼辦法呢,孃家人都是來給她拆臺的。
好不容易才抱養了皇子,中宮正名遷到中軸正殿,好不容易才換得了目下太平的場面,孃家人就來給她拆臺了。
但作為魏國使者的蕭清巖來說他做錯了嗎?
兩國外交,各為其主罷了,秦方好不但是一個要在夫家站住腳的女人,更是一國公主、皇后。正如蕭清巖首先要顧及的是魏國利益,而不是某個單人的利益。
貞貴妃難得說了句與她往日政治素質不符的話,“他這麼看著……就是惹人注目來的。”
秦方好心說“惹人注目”這四字用得還真不壞,這妹子思路正常的的時候,也不笨呢?那她平日的聰明勁兒都放在什麼上去了。
“你以前是在南邊長大的,對舊事該是知道不少吧?”秦方好問道。
“蕭子瑜此人,向來看著都不像個張揚的人。”貞貴妃說道。
蕭清巖,字子瑜。
常伴君側,還是魏帝這樣猜忌心重的,真可謂是伴君如伴虎——能伴得下來的,就自有一番明哲保身的心術。
與平日大相徑庭的作風,真如貞貴妃說的,是來“惹人注目”的。
他要惹人注目了,還能怎樣?自然是挑起兩國仇恨,發動戰爭。
秦方好忽然想起來,前朝周家店已倒,收拾完了前主的亂攤子,兩面政權都已經收拾好內政,恢復過元氣來了。
南北相持,這一戰必不會遠了。
貞貴妃難得的此刻頭腦清晰,擔憂地問道,“我等……我等該如何?”
秦方好也是無法,“該如何便如何,自守本分總是不差的。”
貞妃問她,她又能如何?
前朝已然覆滅,如今她手上能動用的一切資源、權利還都是在高津予默許範圍下的。受人挾制,秦方好又能怎樣做?
她也想帶著妹妹,帶著所有人逃出皇宮遠走天涯,南北要打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