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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傍晚，來左家上門收乾草的人並不是王家人，而是納塔江上有名的船老大，人稱&l;魚老大&r;，身後的江面上一溜聽了二三十搜機動船。
他是這江面上有名的一霸，手下都是些未婚的大齡青年，平日裡搞搞水上運輸，閒著沒事兒遊手好閒的，打架鬥毆，偷雞摸狗，淨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兒。這一代沒人敢得罪他們，來往的漁民都要上繳&l;保護費&r;，才能平安地捕魚。
左家不打漁，和這魚老大倒是第一次見面，雙方打了招呼，左晟說了價格，對方也沒還價，算是愉快地成交了。
&ldo;那真是謝謝您了。&rdo;左晟笑著，招呼著自己這邊兒的幫工要動手。
&ldo;別介，我們自己帶了人來。&rdo;魚老大笑呵呵地阻止：&ldo;他們常年幹這活兒，習慣了都是好手，就讓他們幹吧。&rdo;說完，又招呼他旁邊的一個副手：&ldo;來，快帶著左家小哥和他這些朋友到咱們穿上吃點心去。&rdo;
&ldo;哎呦，那哪兒成啊。&rdo;左旭笑笑：&ldo;老大哥，您這個價格已經這麼實在了，不好再麻煩您動手。&rdo;
&ldo;甭跟我客氣，我就看你們這些後輩順眼，咱們交個朋友。&rdo;魚老大走進和左晟握了握手：&ldo;去那邊兒打打牌，一會兒就完的事兒。&rdo;
&ldo;那真是謝謝您了，我們那裡也準備了，這就不耽擱您了。&rdo;關於這個左晟倒是事先早就跟楚奕珣他們商量好了，也就不再推辭。
&ldo;成。&rdo;魚老大倒也爽快，一擺手，就有人趕緊送上來一個黑皮包：&ldo;這是乾草的錢，你點好了。&rdo;
左旭接過，也不點：&ldo;您是誰，還能糊弄我一個小孩子不成。&rdo;說完樂呵呵地擺了擺手，就帶著自己的兄弟們回去了。
幾十堆乾草，十幾個工人，一直裝到了凌晨兩點多，這才全上了船，魚老大招呼著屬下，迅速地整好船隊，就進了納塔江。
才走到一半，頭船過了王八坑沒一會兒，對面射過來一簇燈光：&ldo;多隆漁業，例行檢查。&rdo;
&ldo;媽的。&rdo;魚老大正在船艙裡和一個女人鬼混，聽到這個不由得啐了一口，趕緊穿了衣服，又從床前的抽屜裡拿了幾條&l;鳳凰&r;香菸，邊走邊喊：&ldo;告訴後邊趕緊停船。&rdo;
&ldo;這是又賣乾草呢。&rdo;這邊的船隊慢慢停了下來，兩隻船靠到近處。
&ldo;可不是嗎?&rdo;一看是熟人，魚老大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ldo;黃主任，怎們您親自來了?來，抽菸、抽菸。&rdo;說著，開啟了一盒，抽出兩支遞了過去，又麻利地給點上了。
黃主任穿著一身多隆漁管的橘黃色馬甲，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又四處看了半晌，才又說道：&ldo;這次生意看著挺大呀，出動了這麼多船?&rdo;
&ldo;哎……&rdo;魚老大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ldo;還不是巴彥那邊兒，最近乾草不夠用，非要讓我們趕緊送過去，您也知道，吃我們這行飯的，有營生就得接。&rdo;
&ldo;成啊，例行檢查一下。&rdo;黃主任回頭看了看另一名漁管人員：&ldo;小張，你帶著幾個人上去檢查一下，隨便看看就行了。&rdo;
&ldo;是。&rdo;站在他身後的一個男子，回頭擺擺手，蹭地一下跳到了這邊的穿上。
跟著，又有十幾個人也跟著他一路跳了過去。
&ldo;這…&he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