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木成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說到底,這事若鬧大對蕭遲影響非常惡劣,所以必須大事化小,「皮肉之傷,數日便愈。皇后身為嫡母,可有慈母之心?太子身為長兄,可有寬容友愛手足之情?」
再抓住不放,皇后就有為母不慈的嫌疑,太子也涉狹隘不容手足,又顧忌皇帝心意,二人噤聲,不得不退步。
半晌,皇后冷臉看裴月明:「蕭遲須自悔其過,向遇兒道歉。」
這個要求合情合理,皇帝點點頭:「應當如此。」
他看眼張太監,張太監輕手輕腳快步上前,來扶裴月明,「殿下。」手上提,卻暗暗往下壓,拼命打眼色。
這是恐蕭遲桀驁,拒絕道歉了。
接到眼神,裴月明後背的冷汗,忠孝可大可小,她可不敢亂來毀了蕭遲,皇帝這臺階她必須接下來。
可該怎麼接,才不顯得怪異?
電光石火,裴月明昂首大聲:「難道就我打了他嗎?」
「我是打了他!」她看蕭遇,目露譏誚:「兄友弟恭,我以為兄長知我脾性大,會多容讓些,誰知……哼!」
裴月明是不知當時詳情,但蕭遲總不會見人就打吧?他又不是瘋子。且所謂毆打太子,太子也不能幹站著被打吧?
肯定是先發生了爭執口角,蕭遲先動手,繼而互毆的。不過蕭遲的武力值明顯更高罷了。
要錯就起錯,憑什麼個人背鍋呢?人半唄。
蕭遇滯。
皇帝卻點頭:「確實兄友弟恭,遇兒是兄長,該多容讓下兄弟,切不可失了太子度量。」
於是順勢各打五十大板,皇帝說蕭遲:「你不該動手打人。」又說蕭遇:「你該多容讓兄弟。」
裴月明挑釁看了太子眼,跪下道:「父皇,兒子知錯。」
「好!那下回可不能再犯了。」皇帝捋須,又看蕭遇。
蕭遇不得不跪下,僵硬道:「父皇,兒子知錯。」他極不甘,只大勢已去,他知道皇帝想聽什麼,低頭調整表情,再抬起時已見羞慚:「是兒子浮躁了,日後再不如此。」
「好!」
皇帝極欣慰,親自下了玉階扶起兩個兒子,將二人的手放在起,「兄弟即如唇齒,偶見碰撞乃常事,正該如此。」
裴月明和蕭遇碰了眼,雙方都勉強擠出個笑。她表麵皮笑肉不笑,心裡卻大鬆了口氣。
終於過關了!
她冷汗濕透的後背,猶帶涼意的春日裡緩過來後陣陣寒,不過她還得撐著,因為欣慰的皇帝要留兩兒子用晚膳,以示嫌隙盡散。
直撐到晚膳,熬過晚膳,裴月明筋疲力盡,連話也說不動了,爬上轎輦差點直接趴下。
不行了,她要死了。
她真的盡全力了。
往軟座上癱,然後蕭遲就回來了。
……
重華宮內殿燭光明亮。
蕭遲赤足斜靠在軟塌上,掌轉動兩個黃玉麒麟把件和他大拇指的白玉扳指碰撞發出輕微「噠噠」聲。
王鑑正站在榻前,小聲複述白日之事,他說得很客觀,說完後低低加了句:「依奴婢看,裴姑娘應對尚算得宜。」
客觀來講,裴月明臨場發揮確實還行的,但想到「自己」跪下悔過認錯,蕭遲心口就陣憋氣。
他怒道:「我沒錯!蕭遇那廝嘴巴不乾淨就是欠打!」
但事已成定局,他再氣也不能怎麼樣了。
王鑑小小吐了口氣,他不由有些許慶幸的,若日間那個是他家殿下,那恐怕無法收場,也算歪打正著吧。
蕭遲運了陣氣,不上不下憋得他兩肋生疼,赤足在內殿踱了幾圈,回頭看見王鑑神情,怒了,飛起腳:「你這奴才是什麼顏色?滾!」
蕭遲腳才挨